闻言,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回想一遍,我似乎有了答案,正像丁老头说的那样,我可能威胁到了张文杰的地位。
张文杰此人虽然知识渊博,肚子里墨水多,但也有着知识分子都有的通病,那就是刚愎自用,自视清高。
看了一眼正在挖坑的张文杰,我突然感到一丝恐怖。
“丁老头,要不要告诉林老?”
“你都多大了,还跟小孩一样,一有事情就找老师告状,一切都只是猜测,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要轻举妄动,知道吗?”
丁老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从现在起,你背后也得长一双眼睛了。”
正说这话,坑已经挖好,张文杰喊我们去帮忙。
“没事,你缓缓,我自己去就行了。”
丁老头刚走,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踩在冰冻的麦田里“咔擦咔擦”的响,一个黑漆漆的人影蹲在不远处,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我不敢大声喊,捡起一块冻土块,扔向了陈多余,压低嗓子,对他们连喊带比划。
“小心,有人来了。”
七八个编织袋子就堆在地面上,要想立刻挪走或者掩埋起来已经来不及了,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万不得已的办法了。
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三人迅速向门口走来,手里都拎着家伙。
“光庭,是我。”
一听是张玲的声音,我走过去问道:“玲姐,你干什么呢?”
“傻小子,姐尿尿呢。”
“啊?”
一阵水流声“哗啦哗啦”的响起,白花花的屁股又大又圆,格外诱人。
此时,其他人已经杀到,张玲半蹲着身子晃了两下,赶紧提起裤子,狠狠的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
“杜光庭,你他妈大傻叉啊。”
原来,就在我们上来之前,张玲也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出去一看,远处有一个人影在晃动,被发现后,对方不说话,掉头就走。
对方是一个老太太,一头白发,灯光一照,还散发着淡淡黄色的光晕。
此人我们见过几次,是一个流浪者,在陪陵旁边用树枝搭建了一个小窝棚,乞讨为生。
回来之后,估摸着我们从地宫上来了,男女共用一个厕所,一里一外用咳嗽试探,难免尴尬,张玲就想就地解决,没想到差点酿成一场误会。
整整一天,陈氏兄弟都无精打采,心里只想着还在地宫里的陈老二,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弄不好还会出事,我给林沧海打了个电话,他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然后叹了口气。
“光庭啊,事情已经发生了,告诉大家千万不要受此影响,要以大局为重,特别……”
“特别是陈多余,此人最易冲动,一定要做好他的工作,实在不行就让他先回来,还有……”
“你跟陈老大说一声,这锅肉陈老二分一半,另外,他的妻子儿女以后的所有费用都由博通堂来支付,算了,还是我亲自跟他说吧。”
林沧海的安排十分周到,及时稳定了军心。
太阳东升西落,天很快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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