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林沧海的首肯,我立刻拨通了段怀仁的电话:“老段,买三个人的票。”

“三个人?怎么,张玲还真跟着去?”

“别问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行,知道了。”

第二天,火车站广场。

上下打量了一番石静霞,林沧海转向我问道:“光庭,你说的就是这位姑娘?”

我点了点头,介绍大家认识了一下。

“小静是吧,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

“一入伙爷会,一生伙爷人,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光庭到哪我就到哪。”

石静霞不卑不亢,回答的干脆利落,林沧海手捋胡须,微微颔首。

张玲撇了一下嘴,醋意十足:“好了,已经开始检票了,走吧。”

“旅客朋友们,开往齐齐哈尔的l430次列车就要开车了,请去往郑州,天津,齐齐哈尔方向的旅客到二站台检票上车。”

列车缓缓开动,我冲车窗外招了招手,挥手作别。

石静霞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景色,充满了好奇。

段怀仁往我身边靠了靠,用手挡着嘴,凑了过来。

“光庭,问你件事。”

“神神秘秘的,有话就说呗。”

段怀仁看了一眼石静霞:“小静的脸怎么了?”

我白了他一眼:“老段,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八卦,跟菜市场大妈似的。”

段怀仁赶紧捂住我的嘴:“嘘,别吵吵,还不是为了你好,说真的,老哥我觉得还是玲子好。”

我也身子一斜,挡着嘴说:“玲姐虽然风韵犹存,但感觉差着辈呢,跟她在一起,有种乱伦的感觉。”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对。”段怀仁想了想接着说,“不过话说回来……”

“得得得,热闹处卖母猪,还不嫌乱啊,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应该买z字头火车。”

石静霞突然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段怀仁摸了摸他的八字胡:“没什么,那个z字头要到北京转车,怪麻烦的。”

绿皮火车是真慢啊,逢站必停,逢车必让,上个厕所就跟开仓放粮一样,能急死人,最后都不敢喝水了。

整整二十八个小时,坐的人晕头转向,终于在第二天晚上十点钟到达了天津火车站。

一下车,脑袋发晕,都有点不会走路了。

石静霞把羽绒服拉锁拉到最上面,缩着脖子说:“真冷啊。”

“住宿,二十四小时热水,60一晚。”

一旦你停下脚步,立刻就会被拉走单聊,懂得都懂。

公交车已经停运,我们打了个出租,一个半小时候,司机把我们放在了一个叫做三号院的地方,一打表160块,比火车票还贵。

给姜二娃打了好几个电话,始终无法接通,又打给林沧海说明情况。

很快,林沧海给我回了过来,说他也联系不上姜二娃,让我们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等明天再说,并特意叮嘱不能住旅馆酒店。

正犯愁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姜二娃的号码,赶紧接了起来。

“你们到哪了?”

我四下看了看:“在这个大钟

“好的,等我,马上就到。”

十几分钟后,一辆两厢夏利车缓缓试过,刹车灯一亮,又倒了回来。

车窗摇了下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问道:“是杜光庭吗?”

“是,是我们。”

姜二娃一甩脑袋:“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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