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仁立刻将保鲜膜拆了下来,将童子童女举过头顶。

鼻大炮忙伸手阻拦:“老段,别,别摔。”

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啪”的一声,童子童女被摔的粉碎,里面赫然出现了两具小孩人骨。

石静霞浑身一抖:“这么小的孩子就被杀害,简直太残忍了。”

鼻大炮退而求其次,蹲在地上扒拉了一会儿,找到了几个玉石制品,都是随身装饰品,等级不高,也就够他去一次养生堂。

不过,捡到篮子都是菜,鼻大炮还是揣进了裤兜里面。

望着地上一堆破碎的人骨,我喃喃道:“用活人守墓,这个墓主人绝不是一般人。”

段怀仁摸着八字胡,随声附和:“应该是犬戎部落的高级首领。”

鼻大炮随即说道:“那还等什么,哥几个,走着。”

段怀仁一把拉住鼻大炮,语气有些严厉:“别坏了规矩,干咱们这一行的,如果没有任何敬畏,就会无畏无惧,迟早倒霉。”

随即,我们几个人将尸骨收敛,放回壁龛之中,又将拱形小门重新封堵,行了三叩九拜大礼。

“先人在上,晚辈贸然叨扰,只为混口饭吃,无意冒犯,还望海涵。”

继续前行,一堵夯土墙挡住了去路,不过上面有一个空洞,从痕迹上来看洞口铲削的痕迹很新,地上都是新土,应该就是最近才打通的。

石静霞说道:“看来白帮已经来过了。”

鼻大炮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他妈的,白帮吃骨头都不吐渣,这里被他们洗劫一空,估计咱们连泔水都没得喝了。”

说着,他一抬腿,从孔洞钻了进去。

“鼻大炮,小心。”

我喊了一声,他没理我,于是又赶紧对段怀仁说:“老段,快跟着他,这家伙毛手毛脚,别再出了事。”

“放心吧,光廷。”段怀仁答应一声,也跟了进去。

石静霞也叹了口气,怅然若失道:“白帮一时大意,给我们留了两个壁龛,却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

“恐怕不尽然。”

我接着分析道:“白老太与我爷爷齐名,不可能如此粗心大意的。”

石静霞思考了片刻:“你的意思是……”

“她故意留下两个壁龛,只是想告诉我们,有白帮一天在,伙爷会就只能喝汤,这叫杀人诛心。”

石静霞贝齿紧咬:“门缝里看人,未免也把伙爷会看的太扁了。”

“好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平常心对待,走吧,进去看看。”

刚要跨步进入,就听见鼻大炮扯着嗓子杀猪般的喊了起来。

“哥,哥,快来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惊闻此言,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鼻大炮反身迎了上来,又重复了相同的话。

“哥,出事了,出大事了。”

石静霞在身后气喘吁吁的说:“你是复读机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等鼻大炮说话,我替他回答:“这么浓重的血腥味,肯定是有人灭灯了。”

在古墓里忌讳说“死”这个字,所以当有人死去,一般都说灭灯了,也就是闭上了眼睛。

说话间已来到事发现场,段怀仁阴着脸,死死的盯着地面,状态看上去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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