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杨五全的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知道此事。
不过杨五全接下来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只听他说:“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我岂能不知,不过我觉得很可能是来自犬戎的诅咒。”
闻言,我和石静霞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扯了大蛋了。
看我们露出不屑之色,杨五全又接着说道:“犬戎一族一直被赋予神秘面纱,有关他们的诅咒之说也不是空穴来风,要不然我的小宝怎么会……”
话到这里,杨五全没有说下去,身子一颤,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死死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不堪。
“小宝,都怪大,都是大不好。”
小宝的死和犬戎部落之谜,本是两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但在杨五全看来,两者之间却是有着必然的联系。
因为那剪不断理还乱,作为一个父亲深深的自责,折磨他太久了。
对儿子的思念以及对自己的自责就像不治的病毒,在他体内疯狂滋长。
我长出一口气,拍了拍杨五全的胳膊不知如何安慰,说不出一个字来。
突然,石静霞剧烈的咳嗽起来,我也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咳咳,什么东西着了?”
侧目一看,破旧的沙发上升起了一股黑烟,火线一圈一圈忽明忽暗,向四周蔓延。
“我日,杨领队,你刚才把烟头扔哪里了?”
杨五全没有回答我,立刻起身收拾起了照片和那些文件资料。
“快救火啊!”
我冲进厨房,接了一盆水,泼在了沙发上,烟雾飘散,有惊无险。
“真悬啊!”
一口气还没喘匀,一股黑烟又冒了出来。
这才发现海绵包裹着木头,火苗已经如同毒龙钻一样深入进去。
“快出去,快。”
杨五全却似没听见一般,只顾收拾小宝的照片。
石静霞拨打了火警电话,消防车动作迅速,五分钟之内就赶到了,两把水枪喷射出强劲有力的水柱,很快就把火给灭了。
屋子里狼藉一片,许多照片都被水浸泡,杨五全咬着牙对我说:“早知道如此,我要二百万好了。”
回头一看,不见了石静霞的身影,急忙跑下楼一看,她一个人蹲在地上嘤嘤啜泣。
“小静,怎么了?”
我这一问,她一头扑进我怀里,哽咽道:“我,我想我妈了。”
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我柔声说道:“小静,别哭了,你还有我。”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鼻大炮打来的。
他语气急促的说:“哥,快回来,出事了。”
我立刻紧张起来,忙问道:“怎么了?”
鼻大炮说:“老段,老段他,他不要脸,推拖拉机耍赖,输了钱不认账,还说牌桌上……”
推拖拉机其实就是开金花。
一听这话,我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句:“滚你妈蛋,这样,你俩打一架,不行我给你们当裁判。”
言毕,我挂断了电话。
石静霞也被鼻大炮逗的破涕为笑,摇摇头说:“这个鼻大炮一天天跟个活宝一样,真有意思。”
当天下午,我们就返回了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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