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确实让人产生了歧义,我忍住笑意板着脸,冷冷的呵斥了一句。
“快出来。”
毕云涛以胯骨为中心,蹬了蹬脚,转了九十度,脚朝下头朝上,这才从后备箱里出来了。
随手又拿出一个背包,反着背在了身上。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专用工具抵住他的脖子。
“杜兄弟,小心,这东西利的很。”
“少废话,只要下车我都会锁车的,你是怎么进去的?”
毕云涛谄笑两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于车钥匙的遥控器。
“我就靠这玩意。”
看我有些疑惑,毕云涛说:“你锁车看看。”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毕云涛,按下了锁车键。
“怎么了?”
毕云涛指了指车门说:“没锁上。”
“不可能。”
“杜兄弟,不要嘴硬,你检查一下就行了。”
我试着拉了一下车门,“咔嚓”一声,开了,顿时就给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又试了好几次,结果还是一样,我还以为是车坏了。
毕云涛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对我说:“这是干扰器,你当然锁不上车了。”
我恍然大悟,盯着毕云涛。
“原来你是个小偷啊?”
毕云涛摇摇头说道:“不,我不是小偷,我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闻言,我愣了一下:“做生意,恐怕你找错人了,我不是生意人。”
毕云涛谄笑两声,没有说话,但眼神却告诉我他好像知道点什么。
我顿时就警惕了起来,心说这个毕云涛从白家村就躲在后备箱里,显然是有备而来。
另外,他说要和我做生意,如此看来他应该清楚我的底细,心头不禁萌生了一个疑问。
难道这个毕云涛是同行?
我问道:“你在哪里雇事,总管执事是谁?”
毕云涛没有直接回答我,说他是陕北榆林人。
一听这个,我立刻警惕起来。
陕北指的是榆林和延安,而榆林是白帮的地盘,延安则是伙爷会的势力范围,葬身渤海湾的姜二娃就是延安人。
换句话说,这个毕云涛是白帮的人。
此次,毕云涛是特意为白老太送行来的,至于为什么躲进后备箱,以这种方式跟我见面,一时还不得而知。
不过,支锅这一行的内情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可以这么说,每个人都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浑身上下全是心眼子。
但好像,鼻大炮是个例外。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疑虑,毕云涛说:“我手里有一道菜,想借伙爷会的桌子端上来。”
我狐疑道:“那你应该去找白帮才对。”
毕云涛挤出一丝笑容:“杜兄弟,大家都明白,白老太这次在天水砸锅,白帮也就树倒猢狲散了,这八百里秦川以后恐怕就是伙爷会一家独大了。”
我没太听明白,便问道:“你什么意思?”
毕云涛用殷切的目光看着我,缓缓说道:“我想加入伙爷会。”
直到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毕云涛是要临阵倒戈,他口中所说的那道菜应该就是用来表决心的投名状了。
重新审视眼前此人,不由得从心里萌生了一种鄙视,这简直是一个十足的阴险小人啊。
这种情况在行内也不少见,但不管何门何派对比都十分谨慎,毕竟这是一个尔虞我诈,充满阴谋和杀戮的行业,父子亲兄弟自相残杀都是常有之事,像毕云涛这种阴险狡诈之人更是犹如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不得不防。
“你找错人了,带着你的东西走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