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萧神秘兮兮的说:“你说黎把头天天在重振饭店吃饭,怎么也振作不起来啊,我经常看见她一个人站在窗户前发呆,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突然,他语气一转,又说:“大哥,说真的,她心态有问题,我真担心她想不开跳楼。”

我一看这小子越说越没边,急忙制止了他。

“行了,没事就好,别说没用的。”

“哦,哦。”

马玉萧答应一声,大口吃了起来,岔开话题说:“你说这玩意黏黏糊糊还拉丝,甜不拉叽的,还有没小南门五毛钱一个的油炸韭菜盒子带劲,真是不明白这玩意怎么卖的这么贵?”

“小马,这就是你不懂了。”

想了想,我接着说道:“怎么说呢,这是小资产阶级身份的象征,韭菜盒子就算不要钱也不吃,也不对,在家里估计掉地上捡起来吹一吹也一样造。”

马玉萧有点懵了,挠了挠头道:“不明白。”

我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这么说吧,商场里一件衣服好几百,康复路一模一样的只要几十块,这帮人也不会去康复路买东西。”

多说一句,康复路是西京城日用百货批发市场,周边县市小商小贩都来康复路进货,农村乡镇大集上百分之九十的衣服都是从康复路批发的。

“明白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呗。”

马玉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给我举例说明:“就跟我们村在外面打工的那些瓜皮,浑身上下没几百元,抽的是一支笔,穿的是阿迪耐克。”

“嗯,差不多。”

我扔了叉子,索然无味道:“还别说,确实没韭菜盒子好吃,算了,不吃了。”

“别呀,就这玩意比一袋子特一粉还贵哩,你不吃我吃。”

马玉萧化身“锅进饱”,硬着头皮痒嘴里塞。

我皱着眉头,自言自语:“怪了,阿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谁知道了?我总不能私闯民宅吧,那可是犯法的,她在家里干什么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马玉萧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跟吃药一样使劲咽了一下,又说:“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知道,不过估计该卖药了。”

闻言,我不明所以,追问了一句:“别卖关子,你什么意思?”

马玉萧掏出手机,按亮屏幕看了一眼,又把屏幕朝向我,自顾自说道:“大哥,你看,这马上十一点了,又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黎把头要是再不下来吃饭,可就一天了,胃肯定受不了,不得买胃药吗?”

闻言,我如遭雷击,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站起身来刚要发作,发现场合不对,忙压低声音怒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没必要吧。”

马玉萧不以为然:“黎把头最近心情不好,没准正好趁机减肥呢?再说,昨天下午就降温飘起了雪花,她可能懒得出门。”

“啪”的一声,我拍案而起:“你他妈的动动脑子好不好,就算减肥也不至于绝食啊,再说了,这也太突然了,肯定有问题。”

“不会吧?”

我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呀。”

动静不小,周围人纷纷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面无表情的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吗?”

“小马,别吃了,走。”

二人出得门来,直接去了黎芸的家。

形势急转直下,我也顾及不了太多,直接就敲响了房门,可是没反应。

此时,马玉萧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大哥,直接打电话吧。”

我也没多想,掏出手机拨通了黎芸的电话号码,提示暂时于无法接通。

我一拍大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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