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过等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可映入眼帘的唯有季思几人的尸体。
敢当着自己眼皮子底下杀人,崔过怒火骤升:“你们是怎么看人的!”
士兵们不敢说话,因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里面这几人突然就死了,他们也有些不知所措。
叶无茗仅是瞥了一眼便摇了摇头:“不像是自尽的,先打开牢门让我进去仔细瞧瞧。”
一人连忙过来将几个牢门全部打开。
崔过知道现在不是怪罪的时候,语气中满含怒意地问着:“刚才可有其他人进来过?”
“有,有几个送饭的来过。”
“送饭的?”
崔过眉头一皱,似是想到了什么,指着门外:“快安排人去给我搜,城里城外都要搜!一旦发现可疑身影都先抓起来再说!”
“是!”
“两侧城墙有暗门,你们仔细搜查一下。”
叶无茗提醒了一声,紧接着就去看几人的尸体了。
他小心地查看了一下几个官员的面色,看了看盘中的饭,看向崔过:“这几个是中毒身亡的,应该就是那些饭菜。”
说罢,他又来到了袁谦的身前,后者癫狂痛苦的模样很是骇人,嘴角却诡异地挂着一丝笑意,似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令他无比地开心。
“这是?”
叶无茗眯了眯眼,轻轻地用手转了转袁谦的头亮出他的脖颈,一根银针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转瞬即逝的亮光。
“有布吗?用了以后就不能再用了。”
莳长安赶紧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巾,叶无茗接了过来,将其脖颈间的银针轻轻捻住拔出,安放在上面。
叶无茗又来到季思牢房内,此时的季思一双眼睛睁得很大,仿佛还充斥着愤怒与不甘,死不瞑目。
果不其然,他的脖间也有一根银针,比袁谦那一根还要深入一些,叶无茗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放在了手巾上。
他将这两根银针拿给崔过等人看了。
“他们两人没吃东西。一个没心情,另一个,估计已经疯了吧。”
叶无茗指了指袁谦与季思牢房内一口没动的饭菜,又将目光转回到了银针:“所以杀手用带毒的银针解决了他们。”
“堂堂元州太守和刺史,居然是这般下场吗?”
本来还想着让圣上治两人罪的丰子仪叹了口气,想这两人谋划如此之久,到头来功亏一篑,还落得一个被人毒杀的下场,不免令人唏嘘。
莳长安见到本该被治罪的罪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心中憋着一股气却又无处发泄,冷眼看着两人尸体低声说着:“这两人虽早该死,这次却也太便宜他们了。”
崔过有些无奈地说:“现在的问题是,这两人死了,咱们拿谁去给圣上审问?”
莳长安思考了一下,说:“这两人并非畏罪自尽,我们将他们遭人杀害的证据搜集起来,向皇上禀告实情。”
“然后呢?”
崔过问着。
“这次暗杀定是与袁谦、季思有勾结的官员所为,所以我们......”
“所以你想趁着这次暗杀事件将他们一网打尽?”
丰子仪不由得摇头轻笑。
莳长安皱了皱眉:“丰大人何故发笑?”
“莳大人,你可还记得我前几日与你谈过的话?”
“这几日交谈甚多,不知是哪一句?”
“江姑娘他们护送的粮食从何而来?”
莳长安愣了一愣,随后沉声说:“王衡,我泽州太守。”他沉默了一下,随后又大声说:“那王衡虽是我泽州太守,可我早已知他背地里定做了伤天害理,有危于家国之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如今证据确凿,我定不会为他求情。”
丰子仪叹了口气:“我哪里是在讲这个,你求不求情有何关系?你莫不是忘了王衡的姐姐是何身份了?”
“不过就是嫁给了毕士峦吗!此次证据确凿,上报给皇上后,那毕士峦就算是想保王衡只怕也是保不住!”
“可不单单是毕士峦,你想想,这次王衡和袁谦、季思勾结,你敢说毕士峦就没掺和吗?毕士峦贵为丞相,他下面又有多少人,其中多少人又是也进了这个局的?”
丰子仪见莳长安没反驳,于是继续说了起来:“你说你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你做的到吗?”
“皇上不可能坐视不管!更何况微臣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纵使事后报复臣也不惧!”
见莳长安执迷不悟,丰子仪的声音更加严肃认真:“那你知道现在毕士峦的势力有多大吗?还记得你去皇都那几日等了皇上多少日皇上才上朝的吗?你上朝上奏时最开始皇上是怎么对你说的你又还记得吗!”
“你可知皇上现在已经逐渐让丞相辅政了!”
一字一句印在莳长安脑海之中,他不觉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那毕士峦万一有什么造反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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