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等三人确实是不耐烦理会魏无心,所以径直走了。

眼看要到中街时,童鸿见空中一片飞沙,忙将金灿、铁秀叫住:

“是探报!姐儿传信给我们!”

三人忙又掉头回去,在飞沙落地的灌木里找到魏无心和尹亮的枪,却不见尹亮踪影。

金灿一巴掌将无心打醒:

“尹亮呢?”

无心昏头昏脑的,哪知尹亮去哪了:

“猪狗,你打我做什么?”

童鸿四处查看,见林千户他们也不在附近,于是猜测:

“莫非姐儿被那几个虎胆卫抓去了?”

金灿指着无心:

“你们先送这厮回去,我去寻她。”

童鸿和铁秀一左一右架着无心,要带他去酒楼与赵齐贤汇合。

无心像是条被捕上岸的鱼,死命扑腾:

“那猪狗杀了我二百边墙人,我怎能饶过他!?”

“放开我!放开!”

铁秀脾气暴躁,只想揍他:

“闭上你的鸟嘴!”

童鸿忍气压气,耐心解释:

“公子,你说那个佩着玉护边腰牌的虎胆卫千户么?”

“凭他杀得了二百边墙人?”

“我猜是水淹边墙之后,虎胆卫入城查验伤亡。他仗着身高力大,率先入城,又割了几个重伤庆人的首级。”

“那时狗皇帝刚刚登基,大肆封赏,要借以笼络人心,才赏他一面玉护边的腰牌。”

这番话在无心听来就是,林千户杀了几个庆人,而不是边墙人。

庆人是什么人他都不知道,庆人死活跟他又有什么狗屁关系,顿时就作罢了,再不吵着要杀林千户。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他见童鸿、铁秀架着他朝酒楼走,又扑腾起来:

“你们两个猪狗带我去那鬼地方做什么?”

“我不去,我要回家!”

铁秀将拳头捏的直响,恨不得撕烂他嘴,而且不介意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再敢吵闹,我撕了你鸟嘴!”

童鸿深吸三口气,才压下心中怒火:

“公子,这里是辽王府,你在辽王府哪来的家?”

“不要闹了,乖乖跟我们走。”

他所说的家,就是昨晚住的牛棚,可他不屑于跟两个无用的小兵解释:

“我家在哪里,关你什么屁事!?”

“你赶紧放开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铁秀再也忍不住,对准他小腹就是一拳:

“人话也听不懂的东西!还和他啰嗦什么!?”

可了不得!

魏公子岂是好欺负的?当时闹将起来。

一边用头乱撞,一边用脚乱踢,嘴里还无所不至的替铁秀考虑死法。

什么扒皮、剜眼、分尸、活煮、烧烤烹炸蒸炖烩……

考虑到第十八种死法时,突然眼前闪过一抹红。

细看时,发现是个血红的人,边墙人。

魏无心看到那人,再也不去考虑铁秀怎么死了,冲那人大叫一声:

“赵疤猪,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死了!?”

那人是个女子,约有五十几岁,左脸颊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嘴角直到耳根。身上仿佛被谁劈头淋了一桶水,湿漉漉的。

她冲无心招招手:

“我儿……不,无心……不,魏狗儿,我们去楼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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