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魏无心卡着陈十九的脖颈就走:

“你帮我杀了辽王,我日后定当报答。”

陈十九拿绳子去捆他的脚,嘴里不住的臭骂:

“放你娘的屁!命都没了,你报答谁去?!”

“何况你这厮也不像是什么知恩图报的!”

无心一跳,避开了他的绳子,抓着他站在废墟中,远望铺天盖地的怪物和虎胆卫士兵:

“咦,中卫的马指挥也杀出来了?”

陈十九一惊,捏着第二根绳子,忘了动手:

“你竟认得虎胆卫的指挥使?”

他体内有许多虎胆卫士兵的鲜血,是那些士兵的记忆犹存,认得同僚,并非他认得。

可他厚颜无耻的冲陈十九点了点头:

“当然认得,而且十分要好!”

贼人精明,尤其像陈十九这种贼人,岂是容易唬的,立刻吐了他一脸吐沫:

“放屁!虎胆卫口口声声说你是魔头,他们的官长又怎会与你结交?”

“再说,你不是边墙人么!?边墙城与辽王府相距几……”

狼眼转了转,鬼话张嘴就来:

“这有什么打紧?这一点都不打紧!”

“打紧的是,虎胆中卫的马维勇都杀了出来。”

“中卫乃是近卫,贴身保护辽王。”

“他们指挥使都出城了,可见辽王宫内此时空无一人,就只剩辽王一个!”

听完这两句话,陈十九第一反应是:

“辽王宫空无一人?那宫中宝贝岂不是随便我拿取?”

再转念一想:

“这厮说话如同放屁,怎能信他?若冒冒然陪他闯入王宫,被虎胆卫撞见,这条性命算是交代了。”

片刻之间,陈十九心念电转,前思后想了七八番。

最后一咬牙:

“富贵险中求,这等大好机会,有今次,没下次。”

“我且陪他到王宫左近看看,若果然形势不好,再走也来得及。”

打定了主意,陈十九收起绳子:

“好,我陪你去辽王宫。”

说着,迈步要走,却被无心一把拉住:

“且住!虎胆卫从端礼门而来,我们岂能迎敌而上?”

“我记得西面安德门北九里萧墙上,有处坍塌。”

“前几日百户官巡城时发现,上报长史司请求修葺,可恨那孟工正拖了又拖,至今未修。”

“我们何不就从坍塌处入城?”

陈十九听他说的有板有眼,更坚定了去一探究竟的决心。

俩人由王路转西,绕过怪物和虎胆卫士兵,直奔西边安德门。

一路之上,陈十九小心谨慎,不停东张西望。

无心倒是走的安然:

“你怕什么狗屁?”

“虎胆卫的打法,攻而不守。一旦出击,就是全力,根本也不会顾及旁边。”

陈十九嗤之以鼻:

“你倒是对虎胆卫知根知底,好像你他娘就是个虎胆卫似的!”

过了安德门,沿着萧墙朝北面去。

走了约九里路,果然有处坍塌,使得二丈九五城墙只剩二丈左右。

魏无心将陈十九往前一推:

“动手啊,还等什么?”

“带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发傻。”

虽然亲眼看到坍塌,但贼人谨慎,陈十九还是有些顾虑:

“虎胆卫身为王卫,他们的首要职掌就是保护辽王。”

“怎么可能把辽王一个人扔在宫中,全部跑出去杀敌,这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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