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心身在空中,犹自纳闷:
“咦?”
“我这是飞起来了?”
噗通!
重重落地,竟在硬土的院子里摔出个坑。
他爬起来,见正房和东厢房之间尚有个耳房,应是充作茅厕的。
茅厕门冲西开,南边距东厢房有条几尺宽的小道。
那小道上有个洞,上面一块木板半掩着,板上撒了好些土。
有什么不明白,屋里那三个丫头、一个小厮就是从洞里爬出来的。
再一想,他咧开刀片嘴笑了:
“这不就是禁神洞么?”
“屋里那小厮不就是魔头么?”
他撸起胳膊、挽起袖子,大步朝屋内走:
“呔,魔头,终于他娘的找到你!”
屋里葛宝宝正和三个丫头、一个小厮说话。
那小厮双膝跪在葛宝宝身前,哭哭啼啼问:
“娘亲,您没事吧?”
“是孩儿不孝,没能保护娘亲,让娘亲受歹人惊吓。”
高大的丫头挡在葛宝宝面前,对着无心,一双睡眼瞪得老大,眼里杀气腾腾:
“你是哪里来的歹人?为何殴打我家夫人?”
无心也不理她,直奔小厮而去:
“魔头!还不快快受擒!?”
砰!
一记重拳落到脸上,当场被打的人仰马翻。
他倒是不疼,但难免惊异。
自幼在边墙城长大,和边墙城的猪狗们每日厮打。即便是正兵,也没有哪条猪狗能一拳将他打翻的。
他瞪着那高大的丫头,不由感慨:
“直!好大的力气!”
那丫头上前,还要再打,却被桃花鸳鸯眼的叫住:
“姐儿,且住,夫人有话说。”
葛宝宝在两个丫头、一个小厮搀扶下,艰难起身,朝无心走来:
“雪儿,莫要打他,他不是歹人。”
“他是……是边墙人。我见了边墙人,有些激动,所以啼哭,其实与他无关,不要难为他。”
说完,她冲外面的洞口指了一指:
“你们怎么出来了?赶紧躲回去。”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三个丫头将她周身上下查看一番,见她果然无有伤痕,这才放心,转头去拉那小厮:
“奴儿,我们快走。”
高大的丫头率先朝门口走,经过无心身边时,不忘警告一句:
“你见了官兵,不许乱说。否则的话,我请你吃拳头!”
一边说,一边就要跨出屋门。
无心岂是挨了打不还手的,见她背对自己,抬腿就踢:
“你请我吃拳头!?我先请你吃脚!”
那丫头仿佛脑后长眼,而且动作奇快。
只见她以右脚撑地,左脚在空中划了一圈,身子也跟着转了一圈,不仅避开无心的脚,而且瞬间转回身来。
不等无心收脚,她又是一记重拳:
“他奶奶的!找死么!?”
无心被打飞,直从门口飞到东墙,重重撞上墙壁。
耳听“咔嚓”一声,肋骨好像撞断了。
葛宝宝急了,声音陡然提高:
“陈飞雪,你……咳咳咳……”
陈飞雪理直气壮:
“谁让他惹我?”
无心虽然不疼,可肋骨断了,影响行动。
他努力尝试站起,没能成功。
葛宝宝咳嗽好一会儿,有气无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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