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赵齐贤怎么拉,魏无心也不起来,直磕到头破也不起来。
他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她怎么救了自己,又是从哪里救下自己。
只知道她对自己很好,跟王丹彤、兔儿带给他的感觉一样,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这世上,对他好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才让他的胸口疼之又疼。
也不知磕了多少响头,他竟把自己磕的昏迷了。
等再次醒来,发现躺在一片荒草丛里。
不远处有个老大的石棺,其上盖板也有千斤之重。
此时盖板被推开了,赵齐贤和一个三角眼睛的脏臭汉子坐在棺材墙板两侧,正说着话。
汉子看到他,瞪起三角眼:
“魔头,你他娘的看什么!?”
赵齐贤抬手就是一巴掌,险些将那汉子从棺材里打出去:
“是他和他娘救下我们性命!”
“还有,我最后告诉你一遍,他不是魔头!”
汉子不疼不痒的,指了指无心头顶:
“现在不是也是了。”
赵齐贤又一巴掌:
“还不都是你害他的!?他本来有爹有娘也有家!
“你明明狗脑袋偏要耍诡计,拿王女换魔头,又拿魔头换小厮。换来换去,连你自己都不知谁是谁!”
汉子瞪着三角眼睛,跟赵齐贤争辩:
“本来是妙计,天衣无缝!”
“若依着我,当时将他淹死在大水里,早就骗过去了,哪会有这么许多麻烦!?”
“都怪那秃驴作梗,偏要救下他性命!正所谓画蛇添爪,没屁找屁!”
赵齐贤拳脚并用,将他按在棺材里打:
“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爹追随你南征北战,对你忠心耿耿,有什么对不住你处?!”
“他娘先是被你卖到情仙府,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你抓住,送给他爹抵债。可怜她颠簸流离一辈子,只得这一个儿子,又被你无辜陷害!”
“你这不忠不义的畜生!”
无心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兵仙老儿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
他也顾不得肚饿,冲过来就帮兵仙老儿打架。
一老一小将那汉子从石棺里拖出,按在地上打了一刻钟。
见兵仙老儿仍未解气,无心抢过尹亮的长枪,用枪身砸他。
三角眼的汉子干脆往地上一躺,伸展手脚,不挡也不防,让他们尽情打,嘴里却是不服,仍嚣张的叫嚷: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生的不是时候!”
“他若晚生几天,不就没他事了!?”
他也真是禁打,赵齐贤都打累了,不得不停下歇息,他还是若无其事的。
无心不停,越看他这幅若无其事的模样越觉得欠打,于是用枪身狠砸。
赵齐贤歇够了,和无心一起接着打,而且打的更起劲儿,因为又想起了其他可气之事:
“想起那秃驴,我越发火大!”
“他明明已经死了,秃驴却偏偏给他十五年不死阳寿。”
“这哪是十五年不死阳寿?分明是十五年生不如死的折磨!”
“你们怎的一个比一个狠毒?他哪里得罪了你们不成?”
无心仍不知赵齐贤说的是自己,只当这汉子有同伙,于是一边打一边骂:
“如此说来,那秃驴更加可恨!”
“你快交代,秃驴哪里去了!?”
汉子嚣张至极,喊得越发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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