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儿透过后窗,望向荒草丛里的石棺:

“姐儿,莫打了。看他这幅模样,虾兵蟹将罢了,不像是能做主的。”

“我适才见他和奄王在棺材旁鬼鬼祟祟交谈,莫非是奄王捣鬼么?”

垂珠耳朵的咬牙道:

“错不了!定是奄王捣鬼!”

“那祸无恶不作,你们两个小时候都曾被他卖过,是夫人费了好大力气才赎回来。”

“他近日无钱买酒,开始打夫人主意,几次说要将夫人卖与建州卫一个百户官做妾,是我亲耳得闻!”

“走,去找他!”

陈飞雪拎着无心出门,气势汹汹的说:

“他奶奶的,若果然是他所为,我这番非打死他不可!”

到了石棺前,陈飞雪将无心往草地里一扔,双手板住棺材板,凝眉瞪眼,开始用力。

随着用力,她一张微红的脸渐渐变白。

双脚立着处,竟生生踏出两个坑来。

无心看的直嘬舌头:

“啧啧啧,好大力气。”

千斤之重棺材板,被她生生板开了一丝缝隙。

霞儿透过缝隙朝里看,一眼看到奄王正躺在棺材里,用块石头凿手中银锭:

“姐儿,快看!他手中好大块银子,足有百两之重!”

陈飞雪继续用力,棺材上的缝隙增大,已经可以钻进人去。

垂珠耳朵动作快,半身探到棺材里,一把抢过银锭。

奄王如何答应,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霜儿,你这没大没小的东西!怎敢抢夺本王银两?”

陈飞雪对准他下巴就是一拳:

“你哪来的银两!?”

霞儿又朝棺材里看了看,发现另有锭金子,也有百十两重。

她趁奄王被陈飞雪重拳打倒之际,赶紧用双手捧出来,往草丛里一扔。

金锭滚到齐腰深草丛里,立刻没了踪影。

陈飞雪十分凶狠,将奄王打倒不算,对着他继续拳脚相向:

“说不说?”

奄王虽然皮糙肉厚,挨了打也不疼。但陈飞雪拳脚密集,打的他根本站不起来。

他拿出王爷威严,大声呵斥:

“无礼的东西,还不停手!?我是王爷!”

垂珠耳朵的霜儿双手捧着银两,先是掂了掂,又放到耳边听了听,自言自语道:

“仙公爷爷啊,足有九十八两六钱!”

陈飞雪一听,怒气更盛,打的更凶:

“定然是卖妻所得!”

奄王是无廉无耻之人,他见王爷威严吓不退陈飞雪,立刻求饶:

“雪儿,你住了!小王身体孱弱,实在不禁打,你快住了。”

“小王实对你们说,这项银子是那厮的,与小王无关。”

三个丫头想必也是十分了解他,知道他嘴里没有实话。所以霜儿、雪儿压根不理会,唯有霞儿瞥了无心一眼,随口问了句:

“果然是你的么?”

无心从草地上站起,尽管十分讨厌奄王为人,但兵仙老儿有令,边墙卫正兵魏无心要保护王爷。

他将陈飞雪往旁边一推:

“这两块厕上石、厕下石,是我嫌弃骚臭,送与他的。”

“你们殴打他,我倒也不反对,只是莫要将他打死了,不然我回头没法儿和我家老儿交……”

陈飞雪当头一拳,将无心打倒:

“果然你们两个合伙儿将我家夫人卖了!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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