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心趴卧于地,等着被砸断的腰复原。

陈飞雪仰躺着,昏昏欲睡。

奄王从来遇事躲的飞快,风平浪静了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

他坐在姐弟俩中间,先在无心屁股上拍了几巴掌,又去捏陈飞雪的脸、揪她鼻子。

气的姐弟俩痛骂一番之后,他哈哈大笑:

“你们这几个不长进的东西,如今终于迷途知返,肯拜师学艺了。”

“你们哪里晓得,书仙大老爷为了你们,费了多少苦心。本王又费了……”

陈飞雪听他这两句话蹊跷,从地上坐起:

“什么苦心?”

奄王意识到失言,眼珠子乱转:

“就是,嗯……苦心嘛。”

“你们昨晚去泛河关和人拼命,其实书仙大老爷一直让玉竹偷偷跟在后面,生怕你们有个什么闪失。”

当他三角眼睛乱转时,不是在胡扯,就是准备要胡扯。

无心侧头看他,满脸警戒:

“不对吧。”

“你说的苦心,肯定不是指这个!你他娘的是不是又给书……给我家先生出了什么鬼主意,打算坑害我们?”

奄王对准他的脸就是两巴掌,打一下说一句:

“言语粗鄙,该他娘罚!”

“不敬尊长,该他娘罚!”

陈飞雪一击左勾拳,左臂上百斤的石头,比腰还粗,当时将奄王打翻在地:

“他奶奶的,我们上辈子挖了你家祖坟不成?你怎么总想着害我们?”

二百斤石头砸在脸上,换了正常人,必死无疑。

但奄王府哪有正常人,奄王更是不正常中的翘楚。

他嘻嘻哈哈的往湖边爬,爬开之前又给了无心两脚:

“哈哈,奄王府就这么屁大个地方,就你们这几个无用的丫头、小厮。本王不坑害你们,还能坑害谁?”

“坑害你们,是本王唯一乐趣,本王就指望这点乐趣活着呢。”

无心伤势复原了,爬起来追杀他:

“我算是听明白了,不打死你这狗王,我们永远别想安生过日子!”

奄王一会儿人、一会儿鬼的,此时突然正色道:

“无心,学业之道,本来艰辛。”

“你想学业,就别指望过安生日子。”

无心被他满脸正气震慑住,举着拳头忘了砸:

“我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

奄王的眼泪,随叫随到。

狗眼一眨,一大滴泪立刻流出: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们哪里知道,本王为了学枪,被枪仙杨秀贞虐了几回。本王为了练剑,又被剑仙何莫真虐了几遭。”

“本王当初可是抱着必死之决心学枪、练剑,方有今日之能耐。”

“你们亦当学习本王这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毕竟,你们想他娘学天下第一等的本事,就应当吃的下天下第一等的辛苦!”

陈飞雪一撇嘴:

“你会使剑?别他奶奶的胡说八道了!”

三角眼睛立了起来,奄王瞬间杀气漫身:

“剑来!”

随着他喊声,一根树枝从乱林那边飞了过来。

好根树枝,长得跟条蛆似的,歪歪捏捏、软软绵绵。

无心正要鄙夷两句,只见奄王把蛆一样的树枝当剑,对准脏湖就是一劈。

树枝未曾挨到湖上,但无心眼睁睁看着一道气从树枝中飞出,直奔脏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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