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鱼,又是你做的吗?”

裴宴斯的声音冰冷而透出明显的危险,其中更多质问和愤怒被隐含其中,沈禾鱼听得心头微跳,明明已经该习惯,可脑子里会忍不住想起他说这句话的模样。

一定是面色阴沉,双眼饱含戾气的模样。

沈禾鱼不明,缓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平淡的语气却让裴宴斯更为愤怒,语气比先前更是沉冷几分,“你只会故技重施,是不是只要我身边有谁,你都想要用这样的方式除掉她们?”

沈禾鱼起初还不明白,可听见‘故技重施’二字,还有什么不懂。

提起妹妹沈繁双的死,沈禾鱼心里一刺,眼眶也跟着发酸,却忍住将声音伪装的平静,“如果你只是为了刺激我,我就挂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电话里传来白笙儿嘤嘤娇啼的哭声,含含糊糊道:“宴斯,这些人怎么会知道我这个新地址,之前那个视频里沈总监是看见了的,她一定知道的……”

“这些歹徒看起来跟上次送花圈的都是一拨人……”

说完又是一阵娇啼,一阵阵的,时不时抽一下,是那种忍着哭泣从喉间和鼻腔呛出来的哭声,听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沈禾鱼听着,饶是她一个女人,如果不是知道白笙儿的真面目,她也要为她的遭遇感到鼻酸。

裴宴斯这时冷声道:“一个沈繁双还不够,你只会同样伎俩,你知道如果今晚这些男人闯进来后,你是什么下场吗?”

沈禾鱼解释说:“不是我,我一直都跟你……”

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哪里来的时间,她更不屑对付白笙儿。

裴宴斯却打断,丝毫不听她的解释,“我警告你最后一次,沈禾鱼,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再有下一次……我想你并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下场。”

他直接挂断电话。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偌大的卧室中寂静得令人心里发慌,沈禾鱼只能听见自己都有些凝滞的呼吸声。

到底从始至终,都不会有人相信她,不论是沈繁双的事,还是白笙儿的事。

想起自从繁双去世后这么多年她所受过的责难,沈禾鱼没忍住,一滴眼泪在夜里悄然流淌而下。

沈禾鱼觉得疲惫,第二天并没有早起,休息时也不需要去公司。

她迷迷糊糊中,听见公寓门被人打开,随之而来的还有两道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以及密码箱轮子滚过地面的声音。

沈禾鱼皱眉,拿起外套披上就这么开门出去,就见客厅中,裴宴斯坐在沙发里。

他穿着得体的定制黑色西装,挺拔的身躯陷在沙发里,手中夹着一根烟,却没点燃,只是把玩着。

听见主卧开门,他偏过头来,淡漠的目光扫过沈禾鱼,却不发一言。

沈禾鱼的目光转移到旁边白笙儿身上,见她后面放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穿着连衣小短裙,一张娇嫩的脸蛋不施粉黛,眼睛许是因为哭过,眼尾绯红,十分惹人怜爱的模样。

沈禾鱼只觉得心里一冷,走到裴宴斯身边,语气很冷:“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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