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斯沉声:“不是一直都是你处理。”

两人的婚戒,他从来没有上心过。更别提放什么地方,他自己不上心,可从来都是要求沈禾鱼每日都戴好。

沈禾鱼清楚记得,自己离开之前洗澡的时候是将戒指放在床头柜上的,想起先前白笙儿进过这间主卧,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白笙儿的电话。

裴宴斯在一旁看着,却没看她手机,并不知她给谁打。

电话很快接通,沈禾鱼单刀直入问:“我床头的戒指,你碰过了吗?”

“什么戒指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呀……”

白笙儿说完,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同时电话里传出汽车的鸣笛声音,以及司机的怒骂声,问什么她会不会走路。

待一阵嘈杂过后,白笙儿才哭着说:“沈总监,你什么东西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针对我,明明我都没有破坏你跟裴总的关系……”

“刚才因为你给我打电话,我差点儿就被车撞了……”

听见里面的哭声,裴宴斯听出是白笙儿,而对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最后一句话时说得很是大声,他听见了内容,脸色一沉,伸手将沈禾鱼的手机给一把抢了过来。

沈禾鱼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已经被裴宴斯给挂断,他冰冷的双眼紧盯着她,“她已经走了,你还折腾什么。非要看见她跟繁双一样死了你才甘心?”

沈禾鱼一愣,没想到他会用沈繁双的死来刺激自己。

她微微张着嘴还没说话,他已经将她手机随手扔在了床上,随即拿过衣架上的外套离开,一面说:“你自己折腾。”

没说要去哪里,径直离开房间,将门给摔上。

听见公寓大门的开关声,沈禾鱼又看着空荡荡的床头柜,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算了,他什么时候不是这样。

她沉默着去关掉落地窗,阻隔了喧嚣的繁华城市,折腾了一夜,她已经很累了,没有心情再去管裴宴斯的事。

等沈禾鱼将所有思绪摒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她昏昏欲睡,第二天一早七点钟又准时的起床去公司。

外面天光大亮,她艰难的睁开双眼,觉得眼睛又酸又疼,是没睡好才会有的感觉。

她洗漱好后,拿上东西去公司。

她把车停在路边的时候,正好看见后视镜中,另一辆车也开了过来,停在她这辆车的后面。

正是裴宴斯的车。

裴宴斯先从车里出来,随即又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将车门给打开,白笙儿穿着职业装,从副驾驶下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下车时还搂住他的脖子说了一句什么话。

光从两人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处于热恋中的情侣,恩爱得很。

心底里有密密麻麻的痛楚传来,沈禾鱼收回视线,将车门打开下去。装作没看见他们,径直朝着公司大门走。

那边的白笙儿却从还在车里的时候就看见了,她才会故意跟裴宴斯做出亲昵状,见她走了没看见他们的样子,她对裴宴斯道:“那是沈总监吧,她好像看见了……”

裴宴斯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就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微皱了下眉,说:“不用管,走吧。”

说完将她拉开点儿,用正常的距离走近公司。但白笙儿总是有意无意的贴在他身边,他只当做没看见,默认了她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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