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鱼不敢忤逆,没有继续离开,可也不主动说话,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毫不示弱的看着裴宴斯。
他对上她尖锐的眼神,唇角微勾,沉冷出声道:“我只说一遍,婚戒是你的,并且是奶奶单传给裴家儿媳的,你有义务找到。”
沈禾鱼见他表情认真,也作出退步说:“我可以去找,但我第一个要找的地方是从白笙儿的身上。如果我能从她身上找到,证明这是她拿走的,我要求你用这件事开除她离开公司。”
裴宴斯冷笑出声,她是在借机想要让白笙儿离开他身边,还是什么?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接受的。
他很早就说过,她没有资格管他的私人生活。
他嘲讽道:“笙笙不会偷东西,你不能从她这里找,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诬陷她?”
“不然呢?”裴宴斯盈盈一笑,笑容里却带着浓浓的讽刺,“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我怎样的人?”
裴宴斯笑容收起,声音冷厉:“你自己最清楚。”
一个连亲生妹妹都忍心下手的人。
他再一次用沈繁双的死来刺痛她的心。
沈禾鱼心里像是被扎入了千万根银针,除去想起沈繁双的死,还有别他这样诋毁不信任。
她忽然笑了笑,有几分凄冷认命的无奈,“反正对你来说,我就是这样一个毒妇。你既然相信她不相信我,那么也别指望我能找到戒指。”
说完她没再迟疑,径直大步离开。
“站住!”
身后再次传来男人愈发冰冷,命令口吻的声音:“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沈禾鱼脚步却没有再停顿,而是径直大步离开,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蹬蹬蹬的声响。
她将门重重的摔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白笙儿听见这声音,娇小的身子跟着一颤,眼睛里写满了惊恐,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裴宴斯发觉她的发抖,侧目看她,语气柔和,“不用怕,她不能把你怎么样。”
一股暖流注入心中。
白笙儿眨了眨眼,眼眶中那些起初被她刻意拿捏好没有掉下来的眼泪,这会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纷纷从她脸上滚落。
她走到裴宴斯身边,轻轻缩在他怀里,弱小可怜能激发起男人心中的保护欲,她伸手紧紧拽住他的领带,看似害怕极了,“我是进过你们的房间,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碰。更没看见什么戒指……”
“宴斯哥哥,要不你给我说说,那戒指长得什么模样,说不定我看见过呢,我也好给沈总监……”
“不用。”
裴宴斯打断她的话,见她柔顺的黑长发垂落到了腰间,头发几乎黑到了发亮。
他伸手轻轻抚摸上去,触感顺滑,指尖还能留下淡淡的香味,是沈繁双之前最喜欢用的那一款洗发水。
她巧合之下,竟然也喜欢用,当初他能在众多实习生中发现她,就是因为这股熟悉的香味。
裴宴斯见她眼泪还是掉个不停,伸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擦掉,唇角蔓延出柔和的笑意,柔声道:“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跟你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
白笙儿点点头,鼻尖哭得红红的,眨巴着眼睛,人畜无害的纯真模样,天真地问道:“那宴斯哥哥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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