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雨后突然看到的彩虹,给人眼前一亮的心悸感。但沈江离也是花场浪子了,很明白那就是一时的年少冲动。

所以,关于裴宴斯和沈禾鱼之间的恩怨纠缠,沈江离更多的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当然了,要是能给裴宴斯添添堵,沈江离也是乐意得很。就当成是日常压力生活的一味调剂品了。

但在笑过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沈江离的眼前,忽然闪过了沈禾鱼修长玉颈上的那道吻痕。心里不由地隐隐有些不舒服了起来。像是……刺痛感。

不多,但就是有。这让沈江离没法回房去自己呆着。他追去了沈禾鱼的房间外面。

那儿,裴宴斯还在拍门道歉。

“禾鱼,我不会道歉,因为我没有错。我只说一次,刚才我以为被我踹到的人是你。”

沈江离心里的不舒服感消失了。他靠在过道的墙壁上,挑眉撩眼地冲着房门喊道,“禾鱼,一个连你和别的女人都分不清的男人,你是真的要认真考虑一下才行了。”

巧了。房间内正打算开门,想着也许真是误会的沈禾鱼听到这话,也在这一刹时有了同样的感觉。

自己与裴宴斯夫妻关系那么久,虽然事隔六年后再次相见,但他也是死缠活缠地几乎夜夜与自己坦诚相对。对自己的身体,还有哪一寸是不熟悉的?

就算是不看脸,仅仅看腿,看……也不至于就会将自己和韩漫因搞错。除非,裴宴斯跟韩漫因的确有过什么,裴宴斯对韩漫因的身体的确是熟悉的。

才会在那种时候,将两个女人给搞错。想到这儿,沈禾鱼的心情忽然就变得很差。

她抬手将房间的反锁门扣给扣上,然后出声对着门外冷冷地道,“裴总,你的小白月光受伤了,正需要你的温暖呵护。我这儿,谢绝打扰!”

说完,转身之际,竟忽然觉得,有什么冰凉凉地滑过了自己的面颊。

沈禾鱼抬手一抹,就对着自己狠狠地嘲讽了一番。到底是什么给了自己,裴宴斯还对自己有真心的错觉?时隔那么久了,居然还是如此地天真!

沈禾鱼啊沈禾鱼,你活该被戏弄,活该被代替,活该被当成玩具一般被……

而房门外,听到沈禾鱼声音里仿佛带上了一丝破碎感的裴宴斯,怔了怔。

他回过头,用有些泛红的眼睛,狠狠地瞪向了沈江离。抬手一指他,“不要以为我看在禾鱼的面子上,和你们的合作关系就会是牢不可破的。最好管住你的嘴!”

沈江离回之以,一声口哨声。他其实还真不在乎这种合作是不是就一定要继续。现在,他的集团也是家大业大,也有着无限的发展和扩大的可能。

只是本着强强合作,总好过强强对斗,再加上沈禾鱼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才愿意和裴宴斯联手的。

但裴宴斯是总裁,他沈江离也是。若是裴宴斯再这么不懂得尊重人,尊重自己的话,自己也不是非得上赶着不可的。

听到沈江离那流里流气的口哨声,裴宴斯的脸板得铁青。抬脚,他就准备去找服务生拿备用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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