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已经吓懵了,脸色惨白,不停摇头。

“我什么都没干,没有。”

但她现在的话,已经毫无可信度。

柳蚕急匆匆要去找爷爷,走到楼梯中央,又停住脚步。

他折返回来,快步走到席合面前,带着恳求地道,“爷爷年纪大了,这事尽量不想让他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阿贝、雷力被虐待是她发现的,而且细节都知道的很清楚。

虽然奇怪她怎么知道的,但现在当务之急是确定爷爷有没有遭这个恶保姆的毒手。

“这事求我们席合小姐就对了,甭管那大婶干过什么坏事,席合小姐就没有看不出来的。”

汪会会一脸得意,如果有尾巴,怕是都要翘到天上去。

不知道还以为是她自己有这本事呢。

柳老爷子刚才帮了她一个大忙,席合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答应了一声,“可以。”

然后就走向张婶。

张婶此时看这个清丽脱俗的女孩就像见鬼一样恐惧,嘴里啊啊叫唤着,表示抗拒。

可双臂被小屁孩反剪在身后,身体跪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席合在她面前蹲下,如之前一样,伸出纤细如葱段般的食指,触碰她的眉心。

张婶只觉自己像是被人施法定住了般,身体失去了控制力,恐惧在心底慢慢扩大。

十秒,撤离。

柳蚕看得惊奇,她这是什么特异功能吗?

这样就能知道那人干过什么?

就像……探索记忆?

“建议带老爷子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他吃过流浪猫狗的肉。”

汪会会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柳蚕更是血脉喷张,双目通红,瞪向张婶的眼神像是要杀了她。

他自认对张婶不薄,工资是普遍住家保姆的两倍,只需要照顾爷爷生活起居。

爷爷能走能动,而且是个宽和事少的人,可以说很好相处。

他和姐姐少在家,给那么高工资,就是为了让张婶能多尽尽心,多陪伴爷爷。

结果却是自己眼瞎看错了人,将毒蝎心肠的人送到爷爷身边,祸害他。

自责和愤怒,让柳蚕呆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

还是汪会会出声,将他拉回神。

“还愣着干什么,送爷爷去医院呀。我大伯是来康私人医院院长,要不我给我大伯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安排?”

“麻烦了。”

柳蚕咬紧后槽牙,当即拨通了公安局局长电话。

这事必须查清楚,非得让张婶付出代价。

“这人有虐杀动物的癖好,经常找外头的流浪猫流浪狗下手,给老爷子吃的肉就是虐杀后带回来的。你们可以查查附近监控,说不定会有证据。”

想要合法合规定罪,主要还是证据。

柳蚕点了下头,诚恳道,“今天的事多谢你们,要不然我爷爷还不知道会被这个毒妇祸害多久。”

这个女人已经在柳家呆了近十年,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给爷爷吃猫狗肉。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爷爷身体。

汪会会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道,“猫狗肉是可以吃的,只不过流浪猫狗身上细菌多,而且可能有寄生虫,容易感染。不过我看爷爷精神矍铄,身体挺康健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要太担心。”

她不是医生,但好歹家里大伯开医院的,平时唠叨听得多,还是知道一点点皮毛。

柳蚕勾了下唇角,那笑却怎么看怎么勉强。

“今天万分感谢,改天请你们吃饭,再郑重和你们道谢。”

话中已有送客之意,他接下来会有很多事要处理,暂时无法顾及她们。

汪会会都准备告辞了,席合突然说了声,“稍等。”

她俯视着还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满脸懊悔的女人。

“你身上背着许多动物性命,罪孽已深,死后必入地狱,可愿在生前赎罪,死后也好减轻罪罚。”

张婶一个农村来的中年女人,本就有些迷信,加上席合之前的神操作,接连详细说出她干过的坏事,心中早对她畏惧不已。

现在听她说死后会下地狱,整个人更是怕得不得了,小计啄米般连连点头。

下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也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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