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自己错漏了什么。

“他的父母就是很普通的农村百姓,两人以前都是鸡鸣村的……”

话头突然一顿,一下想起件重要的事。

他表情一亮,动了动身子正准备侃侃而谈,老板吆喝着上菜,打断了他的话。

孙德兆有些埋怨老板没有眼力价,但面上始终保持着热情笑容,等老板上完菜离开,才有继续开口。

“刘槐爸妈是二婚,刘槐也不是他妈和现在这个丈夫的孩子,而是和前夫的孩子。现在这个爸是后爹。”

席合和高蒙已经提前知道这个信息,汪会会却是第一次听说。

她将青菜一口嗦进嘴里,低叫一声,“啊?那他亲爹呢?”

孙德兆见勾起了汪会会的兴趣,感觉自己找对了方向。

他继续道,“他亲爹早就死了,听说他后妈改嫁的时候,他才七八岁。我还听说,他亲爹是个傻子。”

叮——

勺子不小心碰到碗,发出一声脆响。

席合将手里勺子放下,认真问孙德兆,“你确定?”

孙德兆顿了一下,坚定点头,“这个肯定不会有错。就因为这个,刘槐他爷爷当年才会把刘槐他妈买回家,就是为了给自己儿子找个媳妇。”

“那他亲爹叫什么,爷爷又叫什么?”

孙德兆听席合略带急迫的语气,感觉席合一开始想了解的根本不是刘槐,而是他的爷爷和父亲。

孙德兆想了想,“人很早就死了,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只听说姓席。一开始刘槐根本不叫刘槐,而叫席槐,是他妈改嫁后才给他改了后爹的姓。”

爷爷叫席向明,父亲叫席康。

这个席合都知道,但还是想亲耳确认一下。

“改什么姓啊,人家本来就姓席,凭什么把姓给人家改了。要改成母亲的姓就算了,改后爹的姓算什么。他妈怎么想的。”

汪会会气地直瞪眼,替席合小姐感到不平。

席家的后人,却改了别的男人的姓。

等席合小姐和那刘槐认了亲,一定得把姓重新再改回来。

汪会会没发觉,事情还没确定,自己却已经把刘槐当成了席合小姐的亲人。

刚刚孙德兆说这些,是周啸也未来得及详细调查到的情况。

那个‘席向明’的儿子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痴傻。

刘槐的妈林荷花是‘席向明’给痴傻儿子找的童养媳。

席合只觉得既心疼,又不相信这是她侄儿会干出来的事。

她的小侄子是记者,接受过新时代教育,对束缚女子自由的封建制度深恶痛绝。

除非这个‘席向明’不是她的侄儿,或是巨变的生活改变了他的性格和思想。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汪会会小口小口抿着汤,电话突然响了。

她小心离席,去外面接电话,打电话的是汪飞羽。

“姐,三叔刚才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送到医院去了。”

汪会会一惊,嗓门一下大了几倍,“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汪德正身体还很虚弱,养病这段时间住在一楼的房间,走哪儿都坐的轮椅。

汪飞羽声音也有些哽咽,“三叔想回房间拿本书,他自己爬楼梯上去,结果不小心摔下来了。你要不要回来看看,爷爷奶奶和哥哥们都去医院了,我也在赶去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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