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叫声是豹妖发出的。陈晧的蓄力冲拳直冲它嘴的的上颚,让原本想咬合的嘴张得更大,豹妖吃痛连连后退。张岱山看准时机提气大吼,不知他用了什么秘法,竟能让声音如此具有穿透力,旁边的同伴耳朵刺痛赶紧用双手捂住,没来得及捂住的脑袋痛地原地打滚。豹妖本就吃了陈晧全力一拳,震得脑子七荤八素。这时再受到这么一吼,本能躲闪,慌不择路地逃进树林中消失了身影。这可让一旁的三角牛愣住了,它没想到电光火石间,跟自己一起来打劫的伙伴就这么跑了,不过它也不是第一天在这山中混。看着面前仍面露惧色的行人,顿了顿身子,一个脑袋直冲冲地撞向陈晧。陈晧刚才击退豹妖已让他有信心了不少,这次面对三角牛的冲撞也没了刚才的慌张,提气下沉直面冲撞,张岱山也没多说什么,刚才准备拔刀的手向后一翻抽出斜带在肩上的长弓,另一只手从相同方向的箭袋中一次性抽出两只箭矢,搭在弓上拉满射出。按理说他的力气对比常人来说已经大了不少,但射出的箭也刚没入三角牛的皮肤,上下摇晃地挂在皮肉之间,三角牛吃痛速度慢了不少,可也没有停下,嘴里带着怒吼继续冲向陈晧。就在快碰到陈浩的一瞬间,陈晧双手探出,握住三角牛鼻梁上的一角,用力一压,三角牛身形一滞,但很快就因为三角牛不轻的重量和惯性顶着陈晧往后退,陈晧的双手阵阵发麻,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是被这畜生踩死就是顶死。他腰部用力,往上一跃,双手脱逃,一个翻身坐在了三角牛的背上。
“咻,咻”两声,又是一对箭射在三角牛的侧腹。此时三角牛面前的敌人全无,晕头转向要找人来顶,侧身受伤又想转身找人,背上有人急于甩掉,在此情形下,它竟然原地转起圈来。这正合陈晧意,他掏出匕首反握在手,胳膊用力猛扎进三角牛腰部。三角牛被这么一扎更加疯狂地甩了起来。陈晧俯下身子,一是为了稳定身形,二是为了延长手臂的活动范围,手腕用力,往下一拉抽出匕首,就这样,一道长长的口子出现在三角牛的肚子上,鲜血狂喷,肠子顿时就有外漏的迹象。又是“咻,咻”两声,这次箭头直直扎进三角牛的伤口中,血喷的更多了。三角牛后肢一软,两条后腿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三角牛一跪,陈晧就有余力稳定身形。他大腿一跨,转了个身,匕首被他送进三角牛头中,这时的三角牛身子一僵,无奈地脑袋一沉,前半身也沉了下去。陈晧跳了下来,见三角牛只有呼出的气,没有吸入的气,就知道它离死不远了。
他转身先问了张岱山:“张叔,有没有伤到哪里?”
张岱山观察了一圈确定再没情况后笑着对陈晧说:“你小子还问我呢,刚才全是你在打主攻,反倒是我该问问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陈晧听闻也是微微一笑,双臂外展展示给张岱山看:“张叔你看,我哪里有事儿?这些妖兽也就比普通猛兽强了一些,我看也没多厉害!”
“诶,那是我们没有遇到更聪明的妖兽。越厉害的妖兽越有智慧,幸好这两只都是低阶妖兽,处理起来不算吃力。”
陈晧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同伴的状态,就招呼他们收拾物品赶快重新上路免得再生事端。虚天尊让陈晧好好检查了一下三角牛的尸体。令人失望的是它身上并没有什么妖之精气,看来是等阶太低还没能力幻化出来。陈晧也只好草草剜下三只角和一些其他部位。丢下尸体,一起上路了。
二十分钟后,陈晧一行人走到了出口,几个人分道扬镳,陈晧跟着张岱山继续往下个镇子走去。晚上在旅店中,陈晧好奇地问张岱山白天他使出的声技。张岱山也不藏着掖着:“这个声技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的技法,它更多运用到军团间的战斗中,一是为了让军队声势浩大,增强信心,二是为了恐吓敌人,增加气势。练到我这个程度,也不难,就是在掌握基本发声方法后多练多吼。吼的次数多了自然明白其中缘由。”
陈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想自己手段缺乏,此时多学一样本事能出其不意也好啊,便追问道:“张叔,你看路途遥远,咱们路上也没什么事,您就教教我呗。”
张岱山也没拒绝,笑着说:“小浩子,看在咱们这么熟的份上。就不收你学费了,不过……”
“不过什么,张叔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
“你得每晚给我端洗脚水!”
“嗨呀,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别说一盆,十盆八盆的我都端。”
“呵呵,你小子,现在就去端一盆来。”
“好嘞。”陈晧屁颠屁颠地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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