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外。

青嬷嬷终于见到了文昌伯府的三小姐江舒懮。

她被关在柴房五天,看守的人怕她死,给过她一碗水跟一块饼子维持。

但问棋安排的暗卫每日都会偷偷送东西给她补充体力。

为了迷惑敌人,青嬷嬷吃喝都不多,还得装出被饿到有气无力的样子。

江舒懮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如此审问起来才不费事。

“你家小姐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回了南水乡?”

青嬷嬷摇头,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不知道。”

江舒懮的贴身丫鬟翡翠一巴掌抽了过去:“你一个奴婢也敢在我家小姐面前自称我,没规没矩。”

被打一耳光的青嬷嬷,左边脸当即肿了起来。

她歪靠在柴堆上,敛下了眸里的怒意,沉默。

她一个六品女内官,可以在天家主子面前自称奴,一个无品无阶的伯府小姐,可没资格让她自贱。

云家奴仆看来嘴巴子挺硬,还傲气。

江舒懮恼怒伸腿碾踩青嬷嬷被捆着的脚,“说不说?不说信不信拿你去沉塘?你家主子可不会来救你。”

她派人去查了好些天,都没有找到云玄月的踪迹,只知道她连夜离开了京都。

东南西北往那个方向走了都不知道。

这让她心里很是不安。

特别是听说她和离出府时,柳府门口有人来接应她,不知是护卫还是镖师。

总之,云家女不是看到的那样简单,这就让她更为提防。

虽然柳府放出了云家女早有意中人,和离急着离京是为了去和意中人相会的消息。

但江舒懮觉得这说法不十分可靠。

她要彻底把人控制在自己手里才放心。

毕竟云家女知道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具威胁性。

她好不容易谋划到嫁给柳子淮的机会,绝不能因为云家女而功亏一篑。

知道青嬷嬷是云家老仆,与云家女牵绊很深后,她就想着利用这老仆来牵制云玄月。

只要云玄月出现,就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青嬷嬷知道江舒懮的目的,根本不惧她会把自己弄死。

对沉塘威胁不屑一顾,“我家小姐救不救奴婢,奴婢都不会怨她,但你若是把我弄死,京都所有人很快就会知道你的丑事。”

被抓拿了把柄的江舒懮本就焦虑难安,现在更是被激得恼羞成怒,愈发的狠劲踩碾青嬷嬷。

青嬷嬷疼得冷汗直冒,却绝不求饶。

“你一个老贱婢也敢来威胁我,把她拉去沉了,看她还怎么嘴硬。”

“小姐,不可。”翡翠连忙劝住主子:“一下子把她弄死了就没价值了,不如每日打她一顿,看她能熬多久。”

“行,就这办,不让她死也不要让她好过,看她骨头硬还是嘴硬。”

随即就有人进来对青嬷嬷拳打脚踢,把青嬷嬷直打得奄奄一息。

但她依然什么都没说。

江舒懮以为今日出来能问出云玄月的下落,结果一无所获,心头很是恼火。

因为之前种种,如今家里管得严,她要出门一趟不容易。

但这事交给别人她不放心,必须亲自处理。

“翡翠,让你哥他们把人看牢了,要是把人看没了或者给她跑了,我唯你是问。”

翡翠连忙点头:“小姐你放心,我三个哥哥都在这庄子上,定能把人看好的。”

交代了好一切后,江舒懮才不甘心的离开农庄。

云家女是随时会炸的雷,不拔除她难以安心。

即使柳家人按约来府里跟她求了亲,依然让她终日惴惴,担心事发的一天。

柳子淮跟曾经的救命恩人和离这事在京都被人传来了一阵,谢大儒的沉默让很多人相信了是云家女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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