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望没想到那些亲卫如此没用,顿时慌了。
云玄度催马逼了过去,冷笑不已,“我无名小卒?想对我碎尸万段?”
他大刀指过去一圈,“这些人都看出来我是谁,你会不知?胆子不小啊你,让我猜猜你是哪家人?”
云玄度对苍白了脸还浑身发抖的江承望鄙夷不已,“这位要乱套人罪名的皇叔是你外甥?那就对了,文昌伯府,很好,我记住了。”
这话终于让江承望绷不住,滚落马下。
果然,果然是!
自己家筹谋十几二十年,别人也筹谋了十数年。
自己在明,别人在暗。
对方怕是对自己了如指掌,自己却对别人毫无所知。
先是打落景王,再给太子翻案,然后把信王也废掉,到现在,轮到安王了。
人家这一步步走得,都没让任何对手发现就到了终点。
他们输得不是棋差一招,而是一败涂地。
江承望跪伏在地,再无一丝往日的勋贵傲气。
安王听到皇叔之称,又看到自己舅舅神色灰败的样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出来:“你到底是谁?”
云玄度斜了他一眼,愣是把安王看得心里一缩。
“我与你同一个祖宗的你说我是谁。”
没理安王的愣怔,他调转马头对着城卫司和京郊的大营的人,神情倨傲的问:“你们都认识我父王是吧,很好,你们哪个先来?”
曾经跟随太子办过差的孟仁志,早已冷汗湿透后背,听到此言两腿一曲,跪在了地上,“太孙殿下饶命,卑职不敢。”
李武扬单膝跪地行礼:“太孙殿下容禀,卑职接令是来维持京郊安全,还请殿下明鉴。”
他确实收到的就是城门外维护治安的命令,并不知道这是安王针对镇北侯的局。
即使后来知道了,他也按兵不动。
任由城卫司蹦跶。
他可不算安王阵营的人,态势没明朗前,他都不会站任何人。
云玄度可不管这些,今日只要听安王命令来围他们的,一个个的都要记在本子上,自有算账的一日。
两个武将首领都呼出太孙之称,至此安王再无侥幸之心。
这人从年初开始就跟他们这些皇叔斗法。
他们一个个的,都被这未满十八岁的侄儿弄得折戟沉沙,无一幸免。
心机,能力,无一不让人震惊。
镇北侯这时才慢悠悠的走过来,无视跪在地上的众人,仰头问安王:“殿下可还要给在下治造反之罪?”
脸色已经无比难看的安王,这会儿更难看了。
现在他当然套不了这个罪名给镇北侯。
承认误会之余,他还得以皇叔的身份感谢镇北侯护佑了他们皇族子孙。
这种虚话镇北侯听过就算,他还能不知道这些王爷都恨不得太子无后吗。
只不过苍天有眼,没让他们如愿。
弄死了太子又如何,现在有个不输太子的太孙,在等着跟他们一一算账。
报应终有时。
镇北侯对跪在地上的众人说出了姐弟俩的身份真相:“当年皇陵起火,怀了身孕的太子妃得以逃离险境,在江南生下双胎,幸让太子后继有人。太孙十四岁不到就隐瞒身份到北境历练,至今立功无数。郡主前几个月前也隐瞒身份到北境上阵杀敌,并且还给北境送来不少粮草,让镇北军不至于饿着肚子对抗外敌。”
此话让某些人脸上有了燥热。
一个在京都为了自己屡屡给镇北军穿小鞋,一个在沙场上杀敌护国还自筹粮草供养军队。
高低立显。
“虎父无犬子,太子当年击退鞑子数百里地,如今太孙与郡主合力斩杀了哈日查盖,占取了乌古一处军防重地,收获无数马牛羊。太孙与郡主与太子一样,乃我大雍之英雄,乃大雍皇族之骄傲,乃大雍强盛之希望!”
镇北侯说的是肺腑之言。
当年太子要是没死,以太子的雄心壮志以及能力,大雍必然不是如今这番四邻虎视的局面。
如今太孙接过太子的担子,还有聪慧的郡主相助,他们定然能完成太子的遗志,驱逐恶邻,强盛大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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