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淮的话和举动都惊呆了所有人。

江舒懮捂着被打的脸惊恐的看着丈夫,难以置信。

“你......竟然打我?”

被儿子惊人之举也吓一跳的柳大太太,关键之词也听进了耳朵。

顾不得儿子打儿媳妇的事,她脸色惶然的追问:“淮哥儿,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和公主和离?”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打了新婚妻子一巴掌的柳子淮,神情有些颠狂起来。

他似哭非笑的呵呵呵几声,脸色难看无比。

“娘,云家姐弟是太子遗孤,他们现在一个是新帝,一个是镇国公主,地位至高无上!”

“这至高地位本来我们也有份的,可我们丢了。我竟然要娶平妻,逼得公主跟我和离,我们得罪了皇族,柳家完了,娘啊!柳家三代不得入仕,我们全完了啊!”

父子俩被革职返家的真相,如惊天之雷,劈得柳大太太倒退几步,瘫软到地上。

江舒懮也听得脸色倏然发白,捂着脸忘了追究柳子淮打她之事。

云家姐弟竟然是太子遗孤!

怪不得,怪不得那女人和离出府时,有人来接应。

怪不得出了京她就再也查不到她的踪迹。

原来,原来她竟然是皇室中人。

大雍公主,还是新帝的亲姐姐,岂是她一个伯府之女能惹得起的人物。

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江舒懮比柳家父子还恐慌。

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他竟然打了她,还说出那般难听之话。

说勾引,也是他先勾引的自己。

一个已经定亲的男子在梅园里目光痴缠的对她念诗,若非如此,她岂会飞蛾扑火,心机用尽。

现在知道前头娶的妻子是大雍朝尊贵的公主,这男人眼里就迅速没有了她。

后悔和离失去驸马之皇亲地位,还把一切怪到她头上。

新婚这些天的山盟海誓与甜蜜幸福,仿佛一场梦,瞬间破灭。

自己费尽心思嫁的男人,竟然是个毫无担当之人。

江舒懮气极恨极,慌恐又伤心。

所有痴恋被一巴掌几乎拍了个烟消云散。

她捂着脸哭着离开了中堂,回到北偏院立马让婢女打包起所有值钱的东西,她要回娘家。

这男人不可靠,柳家更是泥潭,唯有娘家能护她。

得知事情真相的柳家其他人,都震惊得无以复加。

柳三太太脸色难看的跌坐到凳子上。

她就知道,大房无良无度是要遭报应的。

连救命恩人都能那般对待,没报应岂不是老天没眼。

可这报应报下来,他们也得跟着遭殃。

三房可没有欺辱过公主啊,怎能跟着大房倒霉。

柳三太太不忿被这般拖累,她咬牙爬起来大喊:“分家,我要分家,你们大房做的缺德事,不能祸害到我们。”

分了家,与大房划清界线,就算被拖累,也不至于同罪。

她可是记得大房有闹出过不得了之事的,虽然被封了口,但柳家就这么点大,能瞒得过谁。

柳三太太这一喊,把还在震惊状态的众人又惊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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