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榆社与鼠妖子晖死后,它们留在黑水妖域的魂灯也同时熄灭了。

“子晖的魂灯竟然熄灭了,难道它被榆社那家伙吞食了,哼,早就告诉过它不要和‘柳脉’(蛇妖)走的太近,这次把自己赔进去了吧。”

一个灰衣老者面色不愉的将鼠妖子晖的魂灯撤下,然后起身向外走去,在阳光的照射下它那碧绿的双眼泛起了血红的色彩。

“禀告老祖,柳脉虬蛰老祖求见。”

“滋滋···,巧了不是,老祖正想去找虬蛰那个老家伙那,打开妖域让它进来。”

“遵命。”

一位脸色苍白阴冷的道人进入了鼠妖一族的妖域,被它昏黄眼睛注视到的鼠妖们一个个瑟瑟发抖,那是源自基因本能对猎食者的恐惧。

“虬蛰我需要一个解释,子晖是我的孩子,它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稷君,榆社的魂灯上燃起了业火,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

“业火?榆社那小子倒是好本事,它竟然敢招惹执掌刑罚的天神。”

稷君心中的怒火一下熄灭了,它太知道业火代表的意义了,以往昊天帝君高居天宫时,所有不守规矩的妖魔都逃不过业火与雷霆的审判。

难道昊天的神将又回来了?这个猜测实在太恐怖了,恐怖到稷君特别后悔之前没有偷偷弄死榆社。

“榆社是莽撞,但它也不傻,真有天神降临它早就跑远躲起来了。

子孙们告诉我,榆社与子晖调集妖兵去袭击渔阳城隍府了,想来那位新城隍是个有来历的大人物。”

“看来它们还没有蠢到家,这次惹到大人物应该是一场意外。

不过都城隍府竟然将这种等级的神灵调了过来,祂是知道我们要操控黑水靺鞨南下了吗?”

“难说,按理来讲,冥界的战场应该已经拖住祂了,祂应该没心思管理渔阳这种小地方了。”

虬蛰怎么也想不通,它们黑水妖域有什么值得重视的地方,难道那些魔君与鬼王不比它们这些小妖来的可恨。

“稷君,黑水靺鞨已经竖起了黑龙旗,他们不日就会南下,我们是否要阻止他们。”

名叫稷君的老人用手掐捏着自己的两撇胡须,来回踱步了一番后下定了主意。

“不阻止,让他们继续南下,既然都城隍想要一个安定的北疆,我们就把那些不安分的家伙给祂送过去。

想来那位新的城隍神已经做好清理周边势力的准备了,我们就算想躲,也得断尾求生。”

“稷君,你这话里有话,你不会因为子晖的死,想要挑衅那位实力不明的城隍神吧。”

“怎么会,他们人族自己要打要杀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现在阻止黑水靺鞨反而会做实操控人族内战的嫌疑,所以不如完全放手不管。

反正大齐四分五裂后实力衰弱,早就引起各地势力的垂涎了,即便没有我们推动黑水靺鞨也是要南下劫掠的。”

“也是,我会通知其他几脉收敛一些,让人族内斗去验证那位新城隍的态度吧。”

榆社与子晖的死在黑水妖域引起了一阵的风波,大量的小妖被妖域收回,少量的大妖也再次安分起来。

它们已经安分了无数年,即便它们的妖性依旧,但那种对神道的强烈畏惧,早就深入到了它们的骨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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