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卫团接连放弃两道战壕,在最后一道里也没坚持多久,洮南兵们冲锋起了效果,越战越勇,步炮协同虽然玩的不算娴熟,却也凌厉狠辣,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周泰安一避再避,充分示弱于敌,等洮南兵冲到第三道壕沟前,狠狠的打了几轮子弹后,全体战士交替掩护,快速放弃阵地,顺着江桥跑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壕沟留给张海鹏。
“你们怎么看?”站在第三道战壕土坎上,眺望着近在咫尺的铁桥,张海鹏幽幽的向部下询问。
“长官是指敌人的意图?”一个军官附和道。
“嗯!就算那些散兵游勇们没有啥战斗力,可是霍啸天的部队咱们还是了解的,绝不会如此不堪一击,他们败退得如此干脆,我咋觉得不是啥好事儿呢?”
“长官是说敌人胡子放水,实则诱兵之计?”
“很有这个可能。”
一个军衔貌似旅长的军官不屑一顾的说道:“长官多虑了,那个霍啸天虽然会带兵。可是他们投降过去才多大一会儿?别说两支部队了,就算新娶回家的媳妇儿,还得磨合接触几天才行,我想对方战斗力不强的原因,恐怕就是这个原因。”
张海鹏听了此人的话,琢磨着有点道理:“继续说说。”
“霍啸天刚刚归谁那伙人,显然没有得到完全信任,否则也不会被人放在正面阵地上当炮灰使,刚才交战时我看的很清楚,那些匪兵自己躲在两翼,把他们推在枪口前,这种情况下,霍啸天部能没想法才怪,这事儿放我身上我肯定不干。”
“部队不和,各藏心眼,所以不愿意拼死战斗,这就是刚才为什么咱们推进如此顺利的原因,要说诱敌深入之计,哈哈!凭那些草寇之流,怎么能有那个脑袋。”那个旅长说到得意处,呵呵傻笑着。
“好像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张海鹏首肯道,然后一抬手,下了命令“不管对方有没有花花肠子,咱们总是要勇往直前的,这次本官带队出征,就是要清剿这些祸患的,难道还能放任他们就此逃走?提高警惕,命令部队夺桥进攻,一定消灭他们。”
于是,一场争夺铁桥的战斗随即展开,洮南兵们随即发现,单单就是这一座桥,远比刚才那三道战壕难打。
因为这座桥至关重要,张海鹏的部队不敢用迫击炮轰炸,万一轰塌了,那就麻烦了,还得搜集制作船只才能渡过去,这还不算什么,一个破坏东西交通的责任难以承担,毕竟炸桥容易修桥难啊!你嗵一炮给炸了,后面政府部门不得掏真金白银去重新修补?这年头儿让谁拿钱谁不难受?
不敢开炮,那就只能拿人命推进,好在对这一点,张海鹏并不吝惜,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人有的是,只要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
江桥并不太长,二百米不到,宽度八米,桥面上早就被自卫团用沙袋,层层叠叠的构筑了十多道掩体,自卫团的战士只要趴在沙袋后面射击就可以了,而洮南兵就悲摧了,他们尽管人数众多,不过全部拥上桥的话,那就和沙丁鱼罐头没区别,一个挤一个,密不透风,被对面的机枪扫过来,一排一排的打倒不少,军官一看不行,立刻更改招式,不再一哄而上,一个连一个连的匍匐攻进。
可是这种添油战术也行不通,人员的稀疏度够用了,可是攻击火力却也减少,他们手里的步枪对峙守桥的机枪,简直像胖子揍小孩,打得他们是一点脾气没有,损失惨重。
“他妈的,够狡猾的啊!”张海鹏此时已经接近桥头位置,在望远镜里看到桥上的战事,恼恨不已。
“把机枪都给我调来,全部换武器,机枪对机枪,看看谁的多。”
不得不说,张海鹏的这个办法还是很有效果,攻桥部队换了机枪后,火力立马爆棚,虽然还是一个连一个连的发起进攻,但强大的火力顿时占了上风,守桥的自卫团开始出现伤亡,被迫一步步后退,那些沙袋根本抵挡不住粗大强劲的机枪子弹打击,撕碎的布袋随风摇曳,里面的黄沙顺着桥上的铁板缝隙纷纷扬扬飘落到江水里面,跟在冲锋部队后面的洮南兵如潮水一样漫上桥头,踩着铿锵的步伐,向对岸掩杀过去。
“这下看你们怎么办?就算逃到老巢里,老子也要把你抠出来弄死。”张海鹏始终阴郁的胖脸露出快意,大部队陆续过了桥。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桥的西岸是一片无垠的广袤稻田地,无数的田字格叠叠重重,一眼望不到头,远远的还能看到蓝色制度的敌军在快速逃窜,看样子跑的相当狼狈。
“压上去,给我打。”
两个满编旅的迫击炮快速的在西岸边架设起来,也来不及试射定位,直接嗖嗖的开始照远处射击,声势颇为可观,一发发炮弹在远处掀起一道道泥土构成的幕帐,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长锁哥,我又卸了一个,胳膊都酸了。”
岸上的洮南部队追击敌人忙的不亦乐乎,谁都没发现他们身后的铁桥下面,两个矫健的身影正忙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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