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尼娅·范·德·阿尔弗雷觉得自己最近倒霉透了,不只是因为被修会宣布为异端。
“…你他妈到底有什么毛病?”
她回头,身后追了一路的IG政委还在紧咬不放,“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
白芷此时也很伤心,气喘吁吁的政委擦了擦头上滴落的汗水,一边诚恳地说道:“我以为我们是一伙的。”
“神皇在上,谁和你是——我们好像还真是一伙的……”
阿尔弗雷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蠢,自己既不是星界军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看到政委为啥要转身就跑,这个动作在当时似乎并未经过大脑的思考,但在他人看来却毫无疑问就是心虚的表现。
“呃…算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尔弗雷一转攻势,开始盘问起来白芷出现的缘由:“按照军务部的规定,服役期间的星界军可是——”
“我放假了。”
白芷实话实说,从口袋中掏出上校团长签发的假条,“军务部的公章和上校的签字都在这,这总不算擅离职守了吧?”
“呃……你来下巢度假?!”
阿尔弗雷有些懵,审判官扭头看了一圈身旁“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的古劳修斯下巢,刚刚被政委砍死的邪教徒还在不远处的地上流出黑血,“你还真是…爱好独特。”
“不…我其实是有事而来。”白芷争辩道,视线在审判官小姐的身上游移,“不过……你看起来倒是过得不怎么样啊,阿尔弗雷酱。”
“……阿尔弗雷酱是什么鬼称呼?!毙了你哦。”
审判官搓了搓身上冒出的鸡皮疙瘩,不过,正如白芷所言,她如今的状况堪称窘迫:身上的衣服几天没换,爆弹枪的子弹也所剩无几,审判庭当然不会为一个异端提供弹药与生活场所,守备团的上校与她不共戴天,她这两天都龟缩在这座藏污纳垢的下巢中,靠打劫邪教徒和黑帮分子为生。
“导师会以我的行为为耻……”
很有廉耻之心的审判官小姐向政委坦诚了自己目前的处境,接着又低声嘟囔道,“他当年被打为异端的时候可是混得风生水起,我却沦落到如此境地……”
【别听她的】
帝皇的声音在白芷的心中反驳了审判官小姐的话语:【那老头当年在下巢被人追杀得抱着圣典乱窜,凌晨四点还在对着老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祈祷】
【现在都是编出来骗小朋友的】
“……”
闻及此言,白芷的目光中顿时带上了一丝怜悯。
“没事没事…谁都有风水轮流转的那一天。”
白芷安慰道,视线在审判官的身上扫了一圈之后,政委的眼珠突然滴溜溜地转了两圈,一个妙计缓缓浮上中校的心头。
“其实,说真的,我一直很难怀疑一位审判官的忠诚。”
他突然开口,对还沉浸在悲伤中的阿尔弗雷说道:“各位为了帝国做出的贡献无可指摘,那些坐办公室的高领主老爷们当然不会想到你们实际行动时的难处——就和IG将军们通常不会考虑我们的处境一样。”
“大家都为为了神皇陛下效力的,咱俩又何必互相为难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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