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画急忙跪下叩头,惊恐的说道:

“不知师父为何要让徒儿下山,只是为了救张清月那个小人吗?”

“不,不,你现在已经是地枃文卿了,需要经历俗世,磨炼心智,才能尽早晋升天魁等级。去吧,莫要在说~~~~~~~~了~~~~~!”

沈千秋说罢,便随风消失了。

抬起头的吴文画见沈千秋已经消失,心中些许失落起来。

可为了尽早突破地枃心障,只好拿出放在袖子里面的一支毛笔,扔向空中。

毛笔瞬间变大数倍,吴文画轻轻跃上,在手指的指挥下飞向云霄。

六安城内,刘思芙静静地坐在已经昏迷两天两夜的张清月身边,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流泪,静静地伤痛。

而在大堂内,刘育将跪在身边的几位大夫狠狠踹倒在地,对着跪在一旁的仆人怒吼道:

“快去,给我找,把所有的大夫都给我找来,快去。”

跪着的仆人们全身颤抖,静静地跪在地上,一位家仆颤抖的说道:

“王!王!爷!六安城的大夫都给找来了,我们是在不知道去哪里再找了。”

“不知道,不知道也得给我找,去吧那些江湖术士,江湖郎中,都给我找来,只要能治好张清月,我赏百金。”

刘育走到说话的仆人面前,狠狠一脸将其踹倒,对着剩下的仆人恶狠狠的吩咐着。

仆人们听到刘育如此一说,急忙退下,骑着门外的大马,向四处奔去。

下山后的吴文画,看着似曾熟悉,又略显陌生的人间俗世,像个未见过世面的孩子,东张西望在大街上溜达。

晃悠许久的吴文画刚好走到一家烧饼铺前,眼巴巴看着香喷喷的烧饼,可自己口袋却空无分文,只好慢慢靠近,闻着四溢的香味,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瞅着。

这时,一个手持宝剑,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女子前来买饼。

看着吴文画垂涎三尺的样子,便将多买的一份饼交到他手里,转身离开了,

吴文画顿时茫然,可饿坏了的他,看着手中香喷喷的烧饼,便边吃边走,跟在那黑衣女子身后。

走了许久,黑衣女突然停住脚步,向后看了一眼,径直走向一旁的小巷,吴文画急忙跟上,却发现巷内空无一人。

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凌空一脚踹倒,锋利的剑刃直直指着自己的眼睛。

惊慌失措的吴文画,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哪位黑衣女子,便一脸笑意看着人家。

黑衣女上下打量了一番,严肃的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

吴文画急忙向回道:

“我没有跟踪你,你给我了一个烧饼,我就是想感谢你。”说罢还将手中没吃完的烧饼举在半空。

“你明显再撒谎,剑刃直逼脸部,为何不惊慌。”

黑衣女子继续问道。

吴文画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说道:

“你我无冤无仇,况且你给我烧饼,定是心善之人,所以我为何恐慌。”

“油嘴滑舌,快走吧,今天老娘不想杀你。”

黑衣女子快速收回宝剑,却不慎被吹来的一股清风,将头上斗笠吹落在吴文画身上。

吴文画定睛一看,顿时被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般的容颜吸引,一时竟忘了站起逃走。

斗笠猝不及防的飞走,黑衣女子略显惊慌,看着吴文画色眯眯的眼神,急忙捂住自己的脸庞,恶狠狠的说道:

“快吧我的斗笠拿给我,你再这样看我,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吴文画被女子的呵斥声拉回现实,乖乖起身将斗笠捡起,递给黑衣女子,并一脸窃喜的说道:

“多谢女侠,赐我烧饼,若不介意,留下名号,我好将饼钱还于你。”

黑衣女子一把夺过斗笠,依旧凶恶的回道:

“谁要你的臭钱,若是个男人,就应该自力更生,而不是整日乞讨。”

说罢,便提脚一跃,在吴文画的眼前飞走了。

此时的吴文画,心中甚是惊喜,脑海中不断重复那黑衣女子的绝世容颜,喃喃自语道:

“若是能在遇见一次她,那此生无憾了。”

“测字,算命,医治疑难杂症。”

巷外的一江湖术士,站在大街上吆喝着。

吴文画恋恋不舍的从自己的幻想中走出,听见那位江湖术士的吆喝,便走到一旁观望起来,心中暗想:

“这不是我的基本技能吗?那姑娘让我自力更生,那我只好如此了,兄弟,莫怪我抢了你的生意啊!”

想罢,便朝着那人拜了拜,转身向别处走去。

街口处,吴文画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张破烂不堪的桌子,放在路旁,将随身携带的打坐方布铺在上面,搬来几块青砖,垒成凳子,放在在桌子后面。

一切完成后,将放在袖子里面,那只能变大的毛笔拿出,在方布上认真书写着

“测字,算命,包治疑难杂症。”

写完之后,欣赏一番,便坐在桌后静静地等待着客人。

半天过去了,吴文画看着人来人往的,却没有一人上前询问。

心浮气躁的吴文画有点坐不住了,便想起身查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时。

突然前来一位老人慢慢悠悠的站到桌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大仙,能否给老夫算算,老夫还能活多久。”

吴文画一看来了生意,急忙拉过老人的手,端详了半天手掌心,眉头紧锁的说道:

“老人家,你赶快回家准备后世吧!从手相上看,你怕是活不过今天。”

老人一听,顿时发怒,扯着脖子说道:

“你放屁,老夫,能吃能喝,你竟然咒我今天死,你这个假大仙。”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请自便。”

吴文画见老人不信,一脸无所谓的回怼道。

老人见吴文画一副不在乎,便无奈离开,一步一步的缓缓向前移动者。

“唉!这世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告诉他实话。他还骂我,真是不明白!”

吴文画看着老人的背影抱怨道,说罢,便又呆坐在桌前,静静等待生意上门。

片刻之后,远处传来一声青瓦摔碎的声音,吴文画远远看去,正是那老头,被房上掉落的青瓦砸中脑袋,当场丧命。

吴文画看了许久,冷哼一声自语道:

“哼!都给你说了你今天就要死,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

说罢,便默念文卿的超度心法,度化老人冤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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