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抚摸着云海,巨剑呼啸而过,划出一道长痕,久久不能散去。
“向北走!”
寂静之处,传来可申.奇多隆低沉的话音。
“向北做甚!难不成,北边有龙鳞。”
张清月回头看着,摸着额头莫名其妙。
可申.奇多隆运气冲开北方的云层,脸上没了一丝活力。
“可能我想家了,想我的大草原了,想牛马成群奔腾的场面了。”
“怎么回事,今天如此矫情!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罢了!走吧!身上的担子还重着呢!回家吧!”
在去与不去的挣扎中,可申.奇多隆无法做出选择,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背负着重任,不舍的眼神,缓缓向前看去。
气流在身边呼啸,张清月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无奈时间紧迫,无法让他多想几分,便不在说话,两人又陷入沉寂之中。
许久,山尖已经露出云层,一声康强有力的声音打破宁静。
“去吧!向北,就耽搁一天时间,我们日夜兼程,六安城还有吴兄,不会出什么大事!”
张清月撇了撇嘴,运气停下,看着期待而又惆怅的可申.奇多隆,不由得勾起他的好奇心。
“说说吧!去的理由!”
“没什么理由,只是突然想起今天是要去做些什么。”
可申.奇多隆平静如水,扭头注释着北方。
“抓稳了,人生短短数载,不能让其留下遗憾。”
张清月不在追问,这也是可申.奇多隆第一次直白表达自己的诉求,无论后果如何,也得去一探究竟。
“父亲,父亲,”
小孩在众人的拉扯下,声嘶力竭的呼喊着,眼睁睁看着被士兵围住的父亲,在刀剑碰撞声中,缓缓倒下。
“快走,快走!”
已经血痕累累的那人,还不忘呼喊着。
眼睁睁看着父亲倒下,小孩不在挣扎,双眼放空,静静的,被身边的人拉着逃离。
身后的箭雨呼啸而来,不时有人中箭倒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就连追杀的士兵,不由得作呕起来。
战马嘶鸣,肆意践踏脚下的尸首,血水如同颜料一般,将翠绿的大地染成黑红色。
一声惨叫,拉扯着小孩逃命的中箭那人倒下,小孩也被绊倒,静静的躺在那人身旁。眼睛死死盯着身边的尸首,一声不吭。
“给我杀!一个不留。”
军队如同潮水一般,蚕食着慌乱奔逃的人们。
不知过了多久,大军散去,留下满地的尸体,和几只正在蚕食鲜肉的乌鸦。
小孩缓缓站起,向着父亲倒下的地方走去,眼神放空,没有一丝生气。
捡起一旁的断剑,奋力向地上挖去。
“快看,脚下就是长安!”
张清月打破宁静,将可申.奇多隆从回忆中唤醒。
“这北边的风可真怪,吹得人掉眼泪。”
可申.奇多隆下意识擦掉眼角的泪水,心不在焉的向下看去。
“开什么玩笑,这风很大吗?明明心中有事,还非的瞒着我,说出来让我听听。”
张清月打趣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也不知怎么说起,也不知从何说起。”
坐了许久,可申.奇多隆伸了伸懒腰,狠狠地将心中沉寂已久的怨气吐出。
“你不说,那我就当做旅游了,别到时候又是打打杀杀的,我都24岁了,还没见过草原是什么样子。”
又是不正经的情愫在泛滥,张清月算是抱怨,毕竟现在所有的所见所闻,都是他在21世纪无法看到的。
“飞低点吧?过了长安,就快了到了,飞得太高,我怕飞过了。”
向下看去,地上的建筑若隐若现,可申.奇多隆拍了拍张清月。
“飞低,你是忘了上次撞鸟的画面了吧。”
惊恐,还是惊恐,那个血淋淋画面刻在张清月心中,每次恨不得御剑飞行到最高点。
“怎么能忘,好了,正事要紧,飞过了,不也是浪费时间吗?”
久违的一笑,可申.奇多隆嘴角上扬,脑海中他们滑稽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把现在的压抑抛之脑后了。
六安王府内。
“张清月,你心可真大,你就不怕你的爱人,你爹,你朋友,都被赤眉十三侠给杀了吗。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
过于紧张的吴文画喃喃自语,再府中巡查着不对劲的地方,生怕坏人溜进来,陷入被动。
“文画,休息一会吧!一直紧绷神经,把身体熬坏了。”
缓缓而来的张少龙,关切的问候着,长时间不见张清月回来,也是又惊又怕,生怕在外遇上棘手之事,又怕吴文画苦战不敌,给他们这个小团伙造成致命打击。
“没事,伯父,都憋了许久,就等着敌人送上门呢。”
吴文画上前搀扶着张少龙,边走边说着。
“听到此话,老夫安心许多,哈哈,真是少年出英雄,英雄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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