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舞三言两语就钳制住了程淑芬母子,显然早有应付他二人的办法。
一场闹剧落幕,时间竟已接近凌晨。
原本没打算回来住的段小舞,现在也只得跟着常容一起回了自己家。
换好鞋进到屋内,段小舞发现客厅里多了一只黑色的行李箱。
金属锁扣连在一起,显然它的主人还没来得及开箱整理。
常容注意到她的视线,淡声解释道。
“我让松子送过来的,你助理帮我送上了楼。”
“哦。”段小舞随口应了一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尴尬。
尤其是在二人独处时,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段小舞的这套房子一共280㎡,装潢简洁大气,很符合她的身份。
但在软装部分,还是偶有独属于年轻女性才有的温软气息。
客厅做的下沉式,一张宽大的灰绒沙发稳妥的镶嵌在正中间。
左侧是一面超大的通体玻璃墙,白色的窗廓窄而高级,将窗外的夜色框成了一副山水油画。
段小舞啪嗒一声,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清脆的声响如同某种神秘的开关,立刻将静谧的窗景隐去。
宽大的玻璃窗上,倒影出客厅的样子。
仿佛两个平行空间隔着玻璃相遇,这个世界出现了两个段小舞和常容。
常容什么都没说,走到沙发边后,才将手上的袋子往茶几上一放,然后侧头看向段小舞:“过来。”
段小舞不明所以的走过去。
只见常容从茶几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条消肿的软膏,撕掉包装纸,拧开瓶盖之后才递给她。
段小舞这才注意到,他方才一直提在手上的,是一个药房包装袋。
她忍不住有些好奇,抬眼看向他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报完警等你回来的时候。”常容等她挤完药膏后,又将软膏接回来,拧好瓶盖放回桌上的袋子里。
随后他站起身来,走到流离台边,兀自给自己倒了杯水。
自然得好像是在自己家。
段小舞下午在机场时,被车窗夹了手;刚刚又用同一只手抽了程九嘉一巴掌。
常容的药膏很及时。
她在红肿处涂好药,随后看向这个家里突然闯进来的另一个活物。
由衷道:“谢谢你。”
今天这样的日子,本该很难捱。但好像因为有这样一个活物存在,她现在似乎也不怎么难过。
常容正仰头喝水,闻言只是垂眸淡淡地撇了她一眼。
此时,段小舞的视线刚好落在他的颈部线条上。
颀长的脖子被他拉成一条直线,仿佛一张韧性十足的强弓被拉满,带着一股强劲而又克制的吸引力。
段小舞看得有些失神,赶紧扭头将视线移开。
这人怎么回事,五年不见,怎么变得越来越勾人了。
明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喝水动作,却被他蛊惑力十足。
段小舞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流离台边的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女人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鼻翼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嗤。
常容放下水杯,问:“怎么,你要喝?”
男人轻飘飘的音调猛然响起,立刻将段小舞的思绪给拉回了现实。
她有些微慌的摇了摇头,生怕自己刚才那点小心思被常容看穿。
“不了,谢谢。”为了缓解尴尬,于是段小舞主动将话题转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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