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匆忙才是流水的本来,许多时候也有静波的时候。柳含絮现在就想把整个过程构思一遍,怎样才能圆滑些,不那么容易审问出什么来。

老先生审问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这么忐忑,只是准备的时候提心吊胆一些,真到了应答的时候,反而不那么慌乱了。

老先生提问的时候总是不紧不慢的,既看不出启发,也没有什么表情。所以柳含絮照常准备就行了。当下则不然,都出于意料之外,一转身的事态,一问答的功夫,得临时拼凑些,才能像流水一样漫混过去吧。

“这有部残卷,放在旧案上。飘洒了不少的尘埃,我想着是不是可以翻检一下,还没细看。”柳含絮倒是没有含糊其辞。

“哪有部残卷?”

柳含絮:“那。”

“哪?”

柳含絮定了定神,再看那旧案上,除了几瓣梅花之外,并没有什么残卷,连影迹也没有。

柳含絮一愣,不对呀,刚才……刚才……明明是……起风了?……把许多的尘烟乱起扑映出来了。残卷呢?尘埃呢?魅影呢?来的又是谁呢?

“刚才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没看什么。哦。读书,就读书。读这段长文。挺拗口的,挺拗口的,一时没注意您来了。”

当下来的人是谁呢?柳含絮心里也犯嘀咕,没有准备的时候,还是找些借口会比较好。

“读书?来廊桥里读书的,还是个上进的苗子。”来人夸奖了柳含絮一番,让柳含絮有些飘然了,把刚才的紧张都释然了。

“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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