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传言的事情也不一定是新的。比如流水里的事情,日日更新,村里人却不闻不问,倒是别的故事,哪怕有一点新花新样,老吴头就望见了,村口就不那么空寂,村上也有了闹意。
估计流水里也自然而然就知晓了。
所以柳含絮也只是自己感到奇怪。流水里的事情日日更新,有什么可奇怪的?又不是村里人的传言,还有些鲜明的性情。
当然柳含絮来廊桥里读书的事,村人们都望见了,都不知道是否有可以更进一步传言的素材。柳含絮也在挖空心思整理廊桥里的见闻,却是只能约略大概的提及几笔,没有整体的轮廓。不像廊桥一样方方正正的,显而易见。
村上的日子一日是一日,小五儿忙活了流水里的事后,仍然有很多的情况在下面,柳翠儿不经心这样的日子,只望着风吹林响、汽蒸兴起的虚景。小五儿就觉得有些站不住、理不清、道不明,不是流水里的常形静影。
柳含絮对这样的村闻一概不闻不问,觉得到廊桥里读书能有些进益,就到廊桥里读,村上传言只是传言,名不见经传的,又不是书上明理章节登载的,都有些捕风捉影的味道。
至于流水里通晓名姓的事,柳含絮并不知情。柳含絮于村上只是读书,学堂里温习,近起才有到廊桥里读书的逸兴,于流水里浣洗之类的事情不大相能。即便是能有些通情达理、曲情明理、体情连理的知晓,也不如读书来的清楚。要不,怎么是开卷有益呢?
日日只随流水,就只能通晓名姓的事上用心了,村上传言的份上辨别了,随起随落的,就是笼落些干净的收益也不能。一到春紧情致,村人们依然得去大道上寻些生意纹路。谁也不能像老吴头似的只管做村上春树,守着村口一树繁花。
当然柳含絮也并不打算守着村口一树繁花,做个村上春树,所以才有些情由,来这廊桥里读书。谁也望着有些流水之外的事情,不那么日日催拥急促的,可以实实落落的过一程。柳含絮认真的读、用心的读、加劲的读,还真遇上了流水之外的际遇。
只是来人的审问把柳含絮的认真劲打消了一半,到现在还氤氲一片。以致于书本在物换星移中遗失何处还不了然。估计又重新复于流水了。
要不如此,流水里还会主动提起柳含絮的名姓呢?物换星移的,村里也不多旧闻了。得亏流水里还知名知姓的。
柳含絮只是来读书的,才到了廊桥。流水里却记得似曾相识的往事:“以往的廊桥并不如今日,那日的书生也不姓柳。”
“以往?”柳含絮有些恍如隔世,这是哪年的旧衣风闻,柳含絮也没有听老先生提起过。
流水里渐渐平复了下来,没有了当时的忐忑参差、波光涟漪,廊桥里却依然氤氲密布、枯石生象,不复是今日的形貌。
大概是那日的水波又漫起,柳含絮虽不解往事,却颇有书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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