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韩越更不自在了。
胸衣的后面都露出来了,伤口一端刚好在胸衣下面盖着,他当即不知如何是好。
他腾地站了起来,“我让余嫂子过来帮你吧!”
肖玲闻言,心冷了半截。
反叛的心理作祟,觉得他在避嫌,为那坨屎一般的女人守身,心里更不是味道。
“你这是在干嘛?我们现在是夫妻!”见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她继续道,“虽然你已经打了离婚报告上去,但还未批下来,你这是要让人看咱们笑话吗?”
韩越只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转身回到床边。
“你.......把内衣也拉上一点,伤口被挡住了。”他的声音微微有点颤,不仔细听真听不出来。
肖玲微顿,想不到原来是这个原因,当即红了脸,也有些不自在,想到刚刚说的话,暗恼自己一时意气,给自己挖了个坑。
韩越似察觉她的局促,也见到她红得快熟透的双耳,本来该感到不自在紧张的他,突然不紧张了,揶揄道,“怎么?不敢了?”
肖玲被这么一激,逆反的她当即怼他,“谁说我不敢了?当初我还脱光了睡你旁边呢!”
肖玲的字典里,报仇不但要把仇报了,还得拿些利息。
这不,怼人的话里,还不忘从人家伤口里撒盐。
韩越听了果然脸色一黑,心中再无半点顾忌,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肖玲这边也不好受,她两辈子都没在男人面前脱过衣服,刚刚撩起衣服露出的那一截腰身,她权当自己穿了一件露脐装。
但胸衣不一样啊。
她咬着唇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硬着头皮,双手准备伸到背后解扣子,因为胸衣不好往上拉。
但是,她的手刚一伸到后面,拉扯到伤口,疼得她吱牙咧嘴,手还不小心碰到伤口。
嘶——
她放弃了。
算了!
摆烂算了!
其实韩越在一边看在眼里,见状也有些不忍想上前,但一想到男女大防这一大坎,又生生忍住。
“你.....你帮我解吧,我这边手一动,伤口就痛!”疼痛已经让她心里那点因羞涩而起的疙瘩都没了。
见身后男人并反应,她皱着眉回头,只看到男人涨红着一张脸,顿时乐了。
“韩营长这是脸红了?”她促狭地扬起一边嘴角。
韩越抿着唇,还是不动。
“怎么?我光着身子的时候你都看过了,我这又不是脱光......”
但话没说完,就被韩越打断。
“闭嘴,你还是女人吗?”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清楚吗?”肖玲在嘴皮子上就没输过,当即怼回去,但说完,不免脸红,还回瞪他。
“你......真是不知羞耻!”韩越被人三翻四次地提醒那个羞辱的夜晚,他有些气急。
“对,我就是不知羞耻,但我是你妻子,我只对你不知羞耻过,夫妻之间那些不知羞耻的事就不用拿来说了吧?”
韩越被她气得青筋突起,直直地用眼瞪着她,周身寒气逼人。
作为军人,面对敌人时杀戮果断,周身的煞气外放,一般的士兵都受不住。
但肖玲这个嘴硬的,就是不服输,也直愣愣地回瞪他,无视他眼底的冰冷。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屋内静悄悄地,风吹过窗户,把窗户的门吹地哐哐哐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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