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还有谢谢你,救了韩越!”

面对真诚道谢的肖玲,杜远擎有些恍惚。

其实经过之前的那件事,他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开始改变了,貌似看着变好了,但固有的成见是日积月累的,不能单单只那么一件事就能逆转他对她的原有印象。

只是他不再见到她爱搭不理罢了。

“他是我兄弟,救他是我本分。”说完闭上眼养神。

肖玲看着他吊着一边胳膊,脸色发白,眼下青黑,明显休息不够。

她倒是想让他回去休息,但奈何他不太愿意跟她说话的样子,也只好讪讪地闭上嘴,也站在一旁等。

宋建舒去重新包扎伤口去了,也顺便帮她打听张建生的消息,所以人没有在这儿。

这次伤员有些多,分了好几辆车送过来。

张建生并不是他们团的,分派的任务也不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宋建舒要找起来,还是要费一点工夫。

而在场的还有一位穿军装的士兵,手里拿着个本子,戴着副眼睛,文质彬彬的,肖玲的出现,他只觉又一个女人出现,脑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瞥了眼不远处对峙着的几个女人,暗叹韩营长魅力无限,可是却苦了他这个协调员。

曾广良本是团部宣传部的,这次灾区救援,他本着要去一线取素材,就碰上突发的泥石流,几十个战友受了伤,他临危受命,被临时任命为协调员,带着一部分伤员赶到医院救治,想不到却遇到那对撒泼打滚要跟着韩营长的母女,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救援抗灾还未结束,很多人还坚守一线,一名实医学院的习生竟也擅自脱离队伍也要挤上车。

他本来是不想让这几个女人上车的,奈何徐芳芳把家中老祖宗徐老太太搬了出来,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给她上车,这样一来,那对母女更有理由要挤上车了。

所以事情就变成现在这个情况,现在再来一个女人,他有点头皮发麻。

这四个女人都能凑成一桌麻将了。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对面的肖玲正好正对着他坐,两人眼神碰到一起,他讪讪然,头都快冒冷汗,但还是硬着头皮对她礼貌地笑。

“同志你好,我是这次协助受伤战友的其中一名协调员,曾广良!您是?”

临危受命的还有好几个协调员,怎么其他人都没像他这么倒霉遇上这种事?他很憋屈。

“曾同志你好,我是韩越的爱人肖玲!”

唰唰唰,身上突然多了三道目光。

当然,肖玲故意忽略旁边不远处那三个女人的目光,对着曾广良露出真诚友好的笑容。

曾广良忽见到她的笑容只觉得整个走廊突然亮堂了不少,不禁看呆了。

这女人怎么能笑得这么迷人,甚至乎连脸上的那道疤他似乎都看不清了,阳光从身后的窗挥洒而入,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在阳光之中,让她看起来像镀了一层朦胧的光,耀眼得不改直视。

突然一道警告的视线从一侧杜远擎那边扫来,他意识到自己失态,脸上微微泛红。

不自在地低了低头,推了推滑落在鼻梁的眼镜。

“谢谢你护送韩越到医院,一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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