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卿野是被身边毛茸茸的一团蹭醒的。
“我去!觅安兽!”卿野惊得睡意全无,一双墨眼冒着兴奋的星星。
这南肆渊也太高效太大气了吧!要知道这觅安兽可是极为稀有的高阶灵兽!
只见眼前这觅安兽通体雪白,小小一只跟一样,头顶生着两个小巧玲珑的犄角,一双眼是毫无杂质的湛蓝。
卿野对于一切可爱的事物没有抵抗力,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夷雪鹤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所以这遭吸取了教训。
“我可以抱你吗?”
卿野凑近觅安兽,望着那柔顺的皮毛,实在是手痒难耐,努力绷住才笑得不那么猥琐。
觅安兽见他居然忍住没有被自己外表蛊惑,湛蓝色的眸子稍微满意了几分,小短腿很是矜傲的朝卿野走近了两步。
“你还算有礼数,罢了,我也就不计较那白毛把本兽抓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随后短短的下巴一扬,抬起两只爪子,很是傲娇的扫了一眼卿野。
卿野立刻将觅安兽抱到怀里,一下一下顺着那长长的绒毛,手感简直好极了。
卿野复想到觅安兽对南肆渊的称呼,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有些戏谑:“觅安兽,你挺秀啊,敢管那魔尊叫白毛,你不怕他听到把你炖汤喝啊?”
觅安兽听到“炖汤”,忍不住一激灵,但还是强装淡定:“你以为我是你?我才不怕他呢!再说了!我有名字!我叫白白,你搁这儿觅安兽觅安兽瞎叫嚷什么呢!”
卿野听到这个名字,想起了之前自己投喂的那个小白,心下一顿,随后好声好气的呼噜着白白头顶的炸毛。
“好好好,白白,我叫卿野,以后咱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有我一口饭就少不了你的灵果!”
没成想白白很是惊诧,随即有些嫌弃的用爪子拍了拍卿野的脸,道:“不是吧?你居然还没辟谷?别告诉我你还只是筑基期!”
卿野听到这话,笑容有些僵,瞟了一眼白白。
“呃,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还只是炼气期呢?”
白白很是难以置信:“白毛竟将我丢给一个炼气期的废柴?侮辱谁呢!”
然后一双圆滚滚的蓝眼睛眯起来,上下打量着卿野,随后如同醍醐灌顶。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白毛的小宠!他为了哄你欢心才让我当这个牺牲品!就跟那话本子里点烽火戏诸侯的色批昏君一样!”
饶是卿野都听笑了,疯狂揉着白白肉嘟嘟的脸:“你怕是话本子看太多了!这么小,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糟八的!再说了,懂不懂什么叫莫欺少年穷?等我以后发达了,把那白毛吊起来随便打!”
白白不禁翻了个白眼,刚想呛回去,结果眼睛正好扫到门口,立刻就了噤声,吓得毛发悚立,迅速从卿野怀中跳出来躲到他身后。
卿野的笑容渐渐凝固,只觉得门口冷风阵阵,后背一凉,压根不敢抬头。
“白毛?吊起来随便打?”
南肆渊每说一个字,卿野的心悬起来一寸,默默伸手拉了拉白白,试图抱团取暖。
“那个,魔尊大人,你听我解释……”
南肆渊的威压比时榕更让人难以抵御,逼得卿野脑子晕乎乎的眼睛也有些发花,只隐隐看见踱步而来的玄色身影。
“解释。”南肆渊嗓音清寒,钳住卿野的下巴,居高临下。
然而望着少年仅着单衣的单薄模样,墨发有些凌乱的散在雪白的锁骨处,黑与白对比强烈,映得琉璃眼中眼神微动。
“算了,解释不了,你罚吧……”卿野被威压压迫得无法思考,索性闭上眼听候发落,反正南肆渊又不能杀他。
觅安兽在身后瑟瑟发抖,哪还有半分方才的嚣张模样,忍不住伸出脑袋刚想打望一下,就被南肆渊阴沉的眼刀吓得连忙闭眼缩回去,紧紧贴着卿野的背。
南肆渊瞧着那抓着卿野的爪子很是碍眼,手指一挥,觅安兽便被浑身定住丢到了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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