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执事,我想要等杂务殿的长老来了再查验。”
小丰年摇了摇头,小声说道。
他已经看出来了,曹晖和薛怀姚清必然有所勾结,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如果他拿出杂务玉牌让他们二人查验,那就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他没有完成清扫传功堂的杂务。
而以这吕忌对许丰年的态度,多半也不会再次查验。
“此事由不得你来做主,把杂务玉牌拿出来。”
吕忌面色一沉,一双凤眼变得冰冷起来,盯着许丰年。
一个就要被逐出山门的外门弟子,竟然敢在他这位执法殿执事面前讨价还价,他岂会同意。
“执事大人,您,您不能让两名执事弟子来决定我能否留外门。”
小丰年摇头说道。
吕忌的脸色更加阴沉,一名外门弟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违逆他。
薛怀见状,偷偷对着曹晖使了一个眼色。
这一次他和曹晖乃是暗中勾结,曹晖根本没有到杂务殿去,他和姚清完全是假借了杂务殿长老的名义令而来。
如果许丰年继续坚持下去,吕忌同意去请杂务殿的长老前来查验,肯定就会露馅。
曹晖也是反应过来,面露怒色的道:“执事,这个小子目中无人,根本不把您放在眼中,不如让我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哼,我们执事殿岂能随意对弟子用私刑,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我相信许丰年应该听从本执事的话,把杂务玉牌拿出来进行查验。”
吕忌摆了摆手,看着许丰年冷笑说道:“当然,他若不肯交出来,那件证明他确实没有完全清扫传功堂的杂务,此前所说的话,完全是欺骗本执事。而在执法殿说谎,罪加一等,原本他只会被逐出太玄门,但是罪加一等之后,就要废去一身经脉了。”
小丰年闻言,不由脸色苍白。
吕忌这么说,分明就是铁了心要废他的经脉。
因为即便他把杂务玉牌拿出来,曹晖和姚清肯定也会判定他没有完成杂务。
而这样一来,吕忌依然能用许丰年在执法殿说谎为由,废去他的经脉。
“怎么样,许丰年,你考虑清楚了吗?是我现在就废掉你的经脉,还是等你把杂务玉牌交出来查验过后,再废掉你?”
吕忌冷笑看着许丰年那苍白的小脸,觉得十分快意。
他身为内门的天才弟子,纯灵根的天赋,向来是自视极高。
之前许丰年提起灵符峰,他已是认为许丰年是想借周常长老的身份来威胁他,心中记恨上了。
现在许丰年又接连违逆他的意思,他岂能放过许丰年。
“吕执事,你不能这么做,我要求杂务殿的长老前来查验并没有不对……”
小丰年咬牙切齿,感觉到十分绝望。
他从来没有想到,这太玄门也是和许家村一般,没有多少好人。
每一个人都要欺负他,觊觎属于他的东西,甚至要废他经脉,要夺他的性命。
许家村有大伯,大虎,二虎,二叔祖等等。
而太玄门则有钱休,黄宣,张宏,薛怀,姚清,吕忌,甚至是还有那韩山……
而这吕忌更是可恶至极,只是说话稍不顺他的心,便要如此报复。
“哼哼,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杂务玉牌交出来,证明你完成了杂务,否则本执事现在便废了你。”
许丰年越是悲愤,吕忌目中的笑意便越明显。
小丰年不再言语,只是摇了摇头。
他已经明白,吕忌对他已有成见,是故意要羞辱他,不论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但杂务玉牌,他是绝对不能交出去的。
因为此物一交出去,就会落到薛怀和姚清的手中,他唯一的凭证也就没有了。
到时候,更加无法证明自己,真的死无对证了。
至于请传功堂的那位师祖做证,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师祖是何等人物,便是门主其面前都要恭恭敬敬的,又怎么可能为一名外门弟子出面。
“油盐不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见许丰年依然不为所动,吕忌的脸色再次阴沉起来。
对他来说,废掉许丰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甚至就算不用任何的借口,以他的身份,杀死一名外门弟子,多半也不会受到多少惩罚。
然而,许丰年无视他种种警告威胁的样子,却让他感到十分不爽。
这种感觉,让他即便是当场杀死许丰年,心中火气都难以发泄出来,有种道心不畅的感觉。
影响道心这种事情,练气期修士或许不会有太多体会,但对于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却是极为重要。
道心受损,可大可小,小则修为境界停滞不前,难以突破,重则慢慢的变成心魔,或者堕入邪魔外道,或者走火入魔。
就比如那在坊市斗法,波及许良的李仓。
李仓只是说心存愧疚,恐成心魔,其师父周常便派了张思铭和宋无依下山,把许丰年带回太玄门。
而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李仓伤好之后,有机会可以弥补许丰年,不使其受损的道心变成心魔。
小丰年的骨头越硬,吕忌就越是想把他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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