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唏嘘,其实,任宸礼也就才27岁而已。

只比原主大6岁的哥哥,大学刚毕业就承担起了任家的重担,承受了相比同龄人数倍不止的压力。

在和原主越来越如履薄冰淡薄的亲情下,她能理解到任宸礼那种存在于世界上的孤独感。

没有方向,努力也找不到意义。

更何况还有来自父母不幸中的深深自责。

哎……

不管是当便宜哥哥,还是金主哥哥,怎样都好。

总之她来了,那就……嘿嘿~

必须一切都要好起来呀!!

她任安夏什么不行,捧场王第一名。

他任宸礼敢赚,她任安夏就敢花,笑死!根本不在怕的!

美好思绪止于肚子里的那声抗议。

早上没吃东西,中午饿的快,她简单三两下煮了碗面条,随意解决了。

冰箱里很多食材,多亏上一世全靠自己养活自己,厨艺也过得去。

她要给金主哥哥亲力亲为,亲自下毒…哦不,下厨。

开玩笑,每个月将近有40万存款到账,生日这天的仪式感,是他该得的!

就算金主哥哥说想尝一片她身上的肉,她也会贴心地问是想吃刺身还是爆炒。

等她折腾完,最后的鸡汤煲好,都已经下午五点过了。

冬天的夜本就黑得早,或许是阴雨绵绵的缘故,还不到六点,天就乌蒙蒙黑压压的景象。

她记忆里任父任母的墓园是在郊区,离得还挺远,任宸礼或许要很晚才能回来了。

她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电视里选了十分钟,最后搜索出《初恋这件小事》的青春催泪校园电影。

刷完了一遍后,都还没听到门外有任何动静。

今天唯一的那一小碗面,已经消化完毕,肚子早已开始抗议。

而餐桌上的菜香味扑面而来……算了!

她还是到门口去等吧,以免金主哥哥回来后只能吃到她的剩菜了。

就在她到门口冻得想要放弃时,终于!

一辆黑色迈巴赫在别墅外路灯映射下缓缓驶进来。

男人从驾驶位上开门下车,修长的长腿一览无遗,黑色的毛呢大衣被绒毛细雨亲吻,染上了一层细细的似白糖的颗粒,但他好似并不在意。

灯光微弱,看不清男人面容下的神情,只是朝别墅走来的每一步,都是天生的矜贵气质感,昏暗下,却偏生让人能感受到由内而外所散发出的颓靡与哀伤。

“哥哥!”

任·捧场王·安夏,此时只想高唱一曲《终于等到你》!!

她抬起右手左右摇摆,朝任宸礼一个劲挥舞。

任宸礼听到声音,脚步一顿。

长廊处,是一个纤细瘦小的身影。

任宸礼凝视两秒,抬步很快便走到了她身前。

他想问点什么,奈何实在开不了口,抬头示意朝进门方向走去。

垂下的眼眸很好隐藏了那一丝丝别样的情绪,任安夏沉浸在终于可以能干饭的喜悦中,没看真切。

她快步跟上,把自己脖子上系的装饰挂脖丝巾取下,给任宸礼递过去,没说一句话。

已经走到大门口,任宸礼停住步子,不明所以,门口走廊处的灯光,能将眼前的人看得真切,却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任安夏此时巴掌大的小脸上笑得明媚,唇红齿白,一瞬间让他恍惚看到了小时候那个天真无邪叫着他“哥哥”的小女孩。

“哥哥,擦擦头发吧。”丝巾递在他腰侧上方。

任宸礼思绪被打断,没有接过。

今天去墓地,回想起了很多以前父母还在时的记忆画面,也有任安夏这个妹妹从儿孩时喜欢他这个哥哥,到长大后逐渐远离厌恶的画面。

头一次地,他只想要放空自己常年以来从未放松过的思绪神经,没有心情,也并不想去细想她今天举动中的反常。

“不用,等会洗洗就好。”

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疏离。

任安夏收回丝巾,点头。也是,都到家门口了,她的这项服务是多此一举了。

两人走进大门,任宸礼看着室内的漆黑,蹙眉,“怎么在家都不开灯?”

任安夏手里的遥控按钮摁下——

任宸礼话音刚落,就看到原本还漆黑的大厅忽然亮起,亮的不是灯,而是细碎闪闪的装饰灯。

映入眼帘的,是墙上赫然的几个大字。

任宸礼瞳孔一缩,大脑罕见地空白了一瞬,后胸腔猛地涌入一丝好久都没有再出现的某些情绪。

“将将将将~~”

一道惊喜欢乐的女声,在一旁响起。

不知何时,任安夏手里已经端了个插好蜡烛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方,点燃了27数字的蜡烛。

任宸礼觉得自己嗓子好似哑了,思维也已经停顿,暂时没办法给出任何思考。

将他视如仇敌的妹妹,专门选在今天,为他准备了……生日惊喜?

常年从来都波澜不惊没有情绪的面上,仔细一看,此时眸中已然泛起细碎的水光。

没有办法解释此时的这一切,他甚至以为这只是平日里某个平静夜晚的妄想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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