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尹小姐叫声实在太过高亢?啧啧,得快活成什么样子才能叫得那么大声啊……”

“瞧她方才在席间扭来扭去跳舞的狐媚样,就知道她是个不安于室的浪荡身子!”

“还真是便宜杜家那个家丁了,怎么小爷我没恰巧路过那韶华院啊。”

“你别说了,杜家那家丁还委屈呢,一直说自己是被尹小姐强行拉进韶华院的。”

“不会吧?尹小姐真这般孟浪?”

“要不然,她身边伺候的丫鬟明明在院外听得一清二楚,却丝毫不加拦阻呢?”

尹毓秀听说这事后,嘴角扬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父亲还指望她能爬上摄政王的床,谁知道,她竟是叫个低贱的家丁给糟践了。”

云霞蹲在她腿边帮她敲着小腿,闻言笑道:“那家丁是摄政王安排的,就算尹家知道了这事,也怪不到娘娘头上。”

尹毓秀捏了颗葡萄扔进嘴里,满脸得意。

“娘娘,有人去太皇太后面前告发宋太后私会外男了,您要去瞧瞧热闹吗?”高富海的声音传了进来。

尹毓秀与云霞相视一笑:“当然要去,这出戏,可是咱们唱出来的。”

太皇太后住的檀香院,本是整座别院最为幽静的所在,此刻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尹毓秀和云霞到的时候,朱家少爷正在口沫横飞地指控宋音书如何行为不检点。

宋音书有些心不在焉,刻意站得离朱家少爷远了几步,生怕沾上他的唾沫星子。

朱家是京城里有名的书香世家,祖辈里出过一甲进士,朱家子孙最次也是个同进士出身。

这朱家少爷名叫朱程理,前几年刚中了举人,虽说会试落榜了,但他对自己信心满满,很是不可一世。

宋音书知道他这样出身文人世家的少爷多半迂腐,说话又冗长,渐渐听得没了兴致,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他。

“所以说,你就从一声隐隐约约的‘太后’两字,就判断出在那屋里行苟且之事的人是哀家?这别院难道就哀家一个太后?”

“宋太后年轻貌美,很难不叫人多想。”

“那朱公子你生得贼眉鼠眼,就一定会偷鸡摸狗了?”

朱程理被她噎得满面通红,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太皇太后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今日本就已经出了尹望舒酒后乱性一事,眼下又有人来告发宋音书。

尹望舒也就罢了,到底是尹家的家务事,但宋音书毕竟是皇室中人,哪能染上这等污言秽语?

“孤听不得这些,宋太后不妨干脆说明自己方才离席之后去了何处,也好趁早自证清白,了却此等无稽之谈。”

宋音书道:“回母后的话,儿臣因不胜酒力离席之后,一直在院中四处闲逛,应该有不少人都见到过儿臣才是。”

“宋太后这番说辞恐难服众吧?”尹毓秀在一旁闲闲开口道,“即便有人见过你,也不能保证你一直都没去那云影阁中与人私会啊。”

宋音书本想说自己在苍兰亭见过江清越,苍兰亭和云影阁相去甚远,她分身乏术,但转念一想,若是扯出江清越,难免又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一时便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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