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赵崇远下意识地问道。
一旁的徐天德也好奇地凑起了脑袋。
马皇后更是有些期待。
“陛下,整整六千八百两!”
“什么?”
“这么多?”
“全卖完了?”
听着王力士这话。
赵崇远,徐天德,马皇后三人都有些懵。
王力士按照赵崇远的吩咐把这些从赵定那里搞过来的琼浆玉露找个地方给卖掉。
这件事情,他们不是不知道。
但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一天就卖完了?
“何止卖完了,交押金预约的人都排到三个月之后了。
算上预付款的三成的定金,和今天的利润那就是三万零五百六十两。”
王力士越说越激动,掰着手指看着赵崇远,一脸的兴奋:“陛下,如果咱们把这些琼浆玉露全部卖出去,光这一项的进账就是六十六万八千两银子。”
轰隆一声!
赵崇远内心一颤。
身为大乾的皇帝,他不是没见过大把的银子,而是这银子来得实在太快了!
六十六万两那是一个中等大小的府城一年的税收!
而整个大乾一年的税收加起来也不多才两千四百万两,其中还要包括各种征收上来的粮食。
而现在一天之内居然有六十六万两的进账?
“陛下,这是抢钱啊。”
徐天德呢喃自语。
“到了现在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定儿的幽州能发展如此之快了。”
马皇后下意识地扶着桌子缓缓地坐下,目光带着茫然。
她一直都好奇赵定是怎么把一个破败的幽州在短短八年的时间里面发展到这种地步。
可现在她算是明白了。
“力士,赶紧把朕此次从幽州带回来的那些东西,除了留下一些天德军方所必需的天目镜以及座钟之外,其余的全部拿去给朕卖掉。”
赵崇远声音颤抖,赶紧吩咐道。
本来他还打算了着把那些香水,肥皂留下来当做后宫赏赐之用。
可现在看来。
完全就是暴殄天物。
银子这么好赚,为什么不拿来赚银子?
有了这些银子,他又何必要为大乾的国库空虚而发愁?
同时,赵崇远的心底也有些来气。
这帮王公贵胄天天喊着没银子,每次他赵崇远想要从这些王公贵胄身上募捐一些银子救济百姓的时候,这些王公贵胄都是百般推脱说什么家里没银子,府里各种开销一年的俸禄都不够。
这是没银子吗?
这是不舍得拿出来。
“天德,你收拾一下,等力士把这些东西卖出去之后,收拢回来的银子,咱们再去一趟幽州。”
回过神来之后,赵崇远赶紧对着徐天德吩咐道。
他这一次去幽州不仅是为了这些货物,而是想看看赵定这小子到底还给他藏了多少把戏。
“那要发个诏书,先通知一下燕王殿下吗?”
徐天德下意识地问道。
赵崇远笑骂一声:“通知个屁,通知了那小子嘴里还有真话?这些年把咱们瞒得多苦?我不怕你笑话,这些年赵定这小子除了给我上奏折诉苦之外,还把户部主管幽州税务的主事给收买了,不然你以为朕这么多年会不知道幽州的情况?”
越是向着赵定干的那些事情,赵崇远越是气得牙痒痒。
狗东西。
连他老子都瞒!
徐天德:“……”
过了半晌,徐天德才一脸苦笑道:“燕王殿下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这也得亏赵定是碰上了赵崇远这么一个好说话的爹。
要是先帝。
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皇爷爷,皇爷爷,我也要去。”
就在此事,赵青詹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那是满脸的墨水。
也就两个眼珠子还漏在外面。
“你是谁?”
赵崇远一脸懵。
“我是青詹啊。”
赵青詹指了指自己。
“青詹?”
赵崇远一脸的狐疑。
有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赵青詹那满脸墨水的小脸。
伸手啪的一声。
在赵青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嘶!”
一瞬间,赵青詹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爷爷你....”
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看着赵青詹这幅模样,赵崇远眨巴着嘴,“诶,对了,就是这个反应没错了。”
“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逗弄一个孩子。”
马皇后不满的瞪了赵崇远一眼。
赵崇远呵呵一笑,伸手在赵青詹那满是墨迹的脸上谈了一个脑瓜崩:“你皇爷爷我是有事情要去做,你以为是去玩的,你给我好好的留在京城和你皇祖母监国,学习治理朝政。”
“皇爷爷,你放过我吧,我就不是那个命啊。”
赵青詹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嘶!”
但刚刚做下去,又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蹭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疼!疼!疼!疼!”
与此同时
幽州。
燕王府中。
赵定向着燕王府地下走去。
作为一个封地的藩王,尤其是幽州这种靠近敌国边境的藩王。
除了治理封地之外。
和对付敌国的各种试探也是不少。
比如说前不久那个趁着夜色进攻他幽州的事情。
走进地牢,一股酸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各种鬼哭狼嚎更是不断。
“王爷。”
赵定刚刚走进这座燕王府地下的地牢没多久,一个穿着狱卒服侍的人就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把染血的皮鞭。
在他的身后是一个被吊在架子上,浑身血七嘛乌的大汉。
此刻见赵定走了过来。
大汉顿时抬起头,望向赵定张口吐了一口唾沫。
呸!
一口混着血迹老痰向着赵定吐了过来。
赵定微微摇头轻而易举的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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