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盗觉得宋梅娘的话很有道理,握着匕首的手慢慢收回,宋梅娘见他回收了兵刃,也退回了簪子,随手又插到发间。

狗盗退后几步,从大车跳下,示意宋梅娘让她找玉玺。宋梅娘割开固定麻袋的绳子,把麻袋倒在地,让狗盗打开倒出里面的东西。

不多时,狗盗一声低呼:“在这里!”面前摆着十个大小一致的方箱,箱子呈深红色,一尺见方,由好的檀木经能工巧匠精打细造而成,饰着鎏金的盘龙纹,祥云相称,而那赤龙张嘴之处,正是锁孔。

宋梅娘从车跳下,拍拍手间的灰尘,站在狗盗的对面,说道:“既然找到了,你我就开始分吧,一切听天由命,你先还是我先?”

狗盗看她面带微笑,这女人可不是善茬,如果由她来选,她若是知道这箱子有什么暗迹,肯定能拿走藏有传国玉玺的那一个,可若是我先拿,十中选五,里面的变化又太大,狗盗面带纠结,拿不定主意,瞧了一眼宋梅娘,道:“还是我先拿吧!”虽说有风险,但是先手还是占便宜。

宋梅娘毫不在意,在狗盗选定了五个箱子搬到墙边,离那个女人近了实在是太危险,况且还要打开箱子,还是保留一些距离比较好。对于狗盗的小心宋梅娘丝毫不在意,一手托住盒子,白皙的右手在盒盖轻轻抚了几下,又吹散了面的浮尘,打开了盒盖。

一方宝玺静静地躺在立在盒中央的方孔中,底部铺着金黄的绸布,大小四寸,底部方方正正,一条白龙盘于面,龙头高挑,向天长啸,端的是栩栩如生。宋梅娘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衬了细软棉布,拿出玉玺又用了绸子包好才放入盒中。

狗盗见宋梅娘取出玉玺安然无恙,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他虽说盗墓出身,可见惯了墓中死人的各种机关,虽说死人活人不同,可人心都是一样的,有人动你心爱的东西,你怎么可能不会防备,别看是一个小盒子,可若是有心,一样可以杀人,可一见宋梅娘如此从容,没有丝毫的紧张,想来没有什么机关。

狗盗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暗自在心里埋怨太小心反而当误了许久的时间,拿过一个盒子,抱在怀中,伸手拨开了锁,打开盒盖,低头向盒中望去,三根黑色的针从里面飞出,狗盗一甩头,针贴着脸颊飞过。

事发突然,吓得狗盗头顶当时就冒出了冷汗,幸好自己加倍小心,挪开头侧着身子观看,里面的玉玺和宋梅娘的那方差不许多,当下用手取出,箱子放在一旁。狗盗没有像宋梅娘那般仔细,还专门准备了盒子,掏出一条白手巾,胡乱裹好,放在一边,又拿过另外一个盒子。

狗盗刚放下盒子,眼前突然一阵恍惚,感觉鼻孔有热热的东西往外流,一滴鲜血滴到盒盖,血珠四溅。怎么可能?自己明明看到她也是用手拿的,她怎么会没事?

宋梅娘笑吟吟的走到他的跟前,伸出右手,手掌里面,竟是一张白色的皮垫,皮垫和手掌完美的融合到了一处,一直包到指缝处,低头道:“这是刚才我在车搬麻袋的时候就在手掌中涂了胶,把这皮垫贴在了手掌心,这宝玺早在离开宫里的时候就已经被下了毒药,用手触摸就可毙命,之所以我不和你争,是因为和一个死人没有什么好争的呢!”

狗盗看到自己的手掌已然变黑,神情也越发的恍惚,一阵天昏地暗整个人如同在惊涛骇浪中,已经无法再保持站立,一头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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