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兰冽高烧不断,田一晴知道那是刀剑伤带来的炎症;田一晴想到父亲给她的金疮药,爹爹说那金疮药很好,再厉害的刀剑伤害,只要不伤死穴,一涂一抹人就回来了。

那瓶金疮药就在自己的衣服里,衣服还在河边,为了救回兰冽,田一晴只能偷偷回去拿回自己的衣服和金疮药;好在父亲和异域人他们都不在,田一晴顺利的拿回自己的衣服。

为兰冽涂抹了金疮药后,便紧紧抱着兰冽入睡,兰冽的高烧渐渐退了下来。

就这样,他们在山洞待了七天,兰冽的伤势和饮水吃食,全部都是田一晴照顾的。

可是,迟迟等不来自己父亲找上门的二人,便向着山洞外出走;半月时间,他们在山里迷失,兰冽的身手很好,田一晴的户外生存也很厉害;二人默契的配合着,一路上有说有笑,白天找出路,晚上,相依而眠。

李晴此时,才知道兰冽是兰家军的人。

兰冽的父亲:兰老将军,五十二岁老来得子;因为,大夫人善妒,实在放心不下,便将刚出生不足半年的兰冽,带上了行军之路。

兰冽自幼被父亲带到军营生活在大金国东部边境;这次也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特别协助父亲的手下,扮成父子进入东翼国打听消息;哪里知道会因为不小心踩到树枝而被东翼国的侍卫发现,这才追杀他们的。

李晴也很想实话告诉兰冽,自己是镖局的,陪着父亲来外邦压货的;但是,李晴知道,这是违法的;擅自给外邦压货,若非官府有令;随时都会被判为通敌卖国。

李晴只能按照父亲教的,谎称自己是和父亲一起来边境探亲的。

半月后:

兰老将军一身农家人装扮;在得知是田一晴救下了自己的儿子,二人又相处一月有余,已经私下定下了亲事;随后,又得知是田一晴的父亲将那四个异域人反杀了;心中大喜!

当下同意了这门婚事;并给了他们一个定情的小信鸽,让他们通书写信;以此交流。

田一晴的父亲也是一个爽快人,见兰老将军并没有对自己的行动,追根究底,收下信鸽,便留下住址,等着他们来提亲。

兰冽伤心道:“妻,你现在就要走了?”

田一晴笑着摘下自己的黄金颈圈,笑道:“嗯,夫,我马上就要走了。夫这是我的宝贝,你以后戴着它来京师小渔村第二行第八家提亲,只要你来,我就跟你走。”

兰冽道:“妻,我一时半会去不了,你等着我,只要你等我,我一定去找你。妻,你若是以后想我了,就让我的小白带信过来!”

离开军营,田一晴不解,父亲为什么留下了准确的家庭地址,却不据实相告。

田野笑道:“爹,留下准确的地址,是为了看他们是否真的愿意守约;如是真的这般遵守约定,那你们见面之时,爹爹必然据实相告!再说了,爹自从跟随你外公走镖,就少去小渔村生活,他们若是坏人,爹也不怕!一晴,此事还必须继续保密,回去之后,即便外公弟弟问起,你也要说是被人贩子抓走了;是爹一路追踪,才将你带回来的;可能明白。”

田一晴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心里却总是有些阴阴郁郁,觉得此事做的不够光明磊落,不似爹以前教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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