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能只能返厂换屏了,800。”

“800?!”薛绵脑子一震,这也太贵了吧?

“我看你这个也是几年前的机型了,再晚几个月,原厂说不定都没这型号的屏幕,”小哥见怪不怪,“我也觉得不划算,现在即便换了屏幕,等不了多久,不是我乌鸦嘴啊,毕竟老机子嘛,再出点啥问题,是修呢,还是直接换呢?”

薛绵坐在座椅上扶额,头痛,真的头痛。

小哥也跟着坐下来:“这样,我们店现在有以旧换新的活动,也不是说你一定要换嘛,反正我先帮你的手机估个价,估价是免费的,你看看值不值。”

小哥在小程序上,当着薛绵的面一项项评估,几分钟就测出来了。

还值一百九十九元。

小哥指着程序上弹出来的券:“我记得昨天来以旧换新的客人,都还没有这个限时券呢,你运气不错,还能再加五十。”

薛绵看了一眼,券的日期还真是从今天开始算起。

所以能值二百四十九元。

真是感谢小程序没有再多一元。

“你看看嘛,就算值249,给它换个800的屏幕,确实有点想不通哈,不过还是看你的意思。”小哥依旧淡定开口。

到这一步,薛绵是真的打消修理的念头了。

“有什么性价比比较高的手机吗?不要贵的。”薛绵语气疲乏,她真的头越来越痛。

“这款怎么样?”小哥带薛绵来到展柜,拿起一款淡绿色的手机,“如果你不追求看剧的极致画面,或者是对手机玩游戏的性能有高要求,这款很不错,很多大学生都在用这款。”

“它最突出的两点,一是拍照效果特别好,我也不说那些专业词唬人,你现在也可以用这个展示机试拍一下。”

“二是它内存真的足,是我们这个品牌目前唯一一款3500元以下,就能拿下的256G手机,只要好好爱护,用几年都没问题,不用担心因为内存不足而换手机。”

听上去好像不错,薛绵揉揉太阳穴:“千元以下的,有没有?”

小哥没有因为薛绵这个要求,迅速变了脸色。

他带着薛绵来到另一个展柜:“这些都是千元以下的,但毕竟一分钱,一分货,我也不乱吹。”

“只是有一点需要提前告知,千元以下的款没有参与以旧换新的活动,所以如果需要的话,只能付全款。”

小哥很是真诚的样子:“不过之后就算有以旧换新的活动,可能您现在手里的手机也值不了199。”

小哥的话说得一套一套的,从各方面考虑,确实买淡绿色的手机可能更好。

“我手机屏坏了,支付的话……”薛绵还在纠结。

“刚刚连数据线充电,接口没问题,可以连接电脑,同屏操作。”

好吧,薛绵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当从账户里划走三千一百五十一元时,薛绵头重脚轻,慢慢走出手机店。

她有些无力的蹲在街角,开始反思。

怎么办?现在连两千元都没有了,她是不是脑子不清醒?

一股因为金钱告急而产生的巨大压力感,让薛绵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薛绵掏出新手机,先登上兼职网站,寻找附近兼职。

可日结的,单价高的,薛绵乱投一气,内心越想越慌。

之后该怎么办呀?

手指划到一家酒吧的打扫阿姨,可日结,时薪100,工作时间是半夜。

薛绵的手指滑不动了。

去吗?

可是,一旦被发现后的严重后果。

薛绵想了又想,按黑了屏幕。

她为什么总是有种被生活逼着向前推的感觉?

再次按亮屏幕。

他胡乱投的一个煮饭阿姨,发来了面试邀请。

看看地址,之后如果从学校出发的话,骑单车也就十几分钟。

再看一下网站给的信息。

今天已面试七人。

雇主口味这么挑的吗?

但没办法,其他的都像石沉大海,薛绵还是打算去试试。

到了地点,经过门卫的严格审查,薛绵才得以进入。

这是临南市有名的临江小区,独栋江景房是该小区的一大特色。

薛绵有些忐忑地按响门铃。

一个戴墨镜,不苟言笑的黑衣人开了门。

睡眠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解释来意。

不会是拐卖人口之类的吧?

她往屋里一瞥,只能看到高出沙发一个脑袋。

不过男人放在红色沙发扶手上的手,倒是十分明显。

手指匀称修长,如透骨寒玉一般,白得十分刺目。

这一刻,薛绵突然悟了。

果然,世界上没有从天而降的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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