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看着面前这位稚气未退的少年,抹了抹嘴角,带有一丝邪性的笑了一下。

这位少年身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衣,腰间的玉佩与衣服上的花纹,表现着家境的不凡;他的双眼中带着一丝尖锐,使他略有些摆脱了这个年纪的稚嫩。

“哎,子羽,你打算以后做什么呀?”说着,他一边拿出刚才从一位一袭玄衣的中年人手中淘来的宝贝,那是一只有着精美雕文的锦盒。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不知道,刚刚见过的那位黑袍人正在自己不远处的一个房间中。

对面坐着的这位名为张子羽的少年,身着一身白色的长衣,看起来还是带着正年纪该有的稚气,眼神无比柔和,如同夕阳的余晖一样温暖,还未到及冠之年,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却不是那样邋遢。

“就这样吧,经营好自己家的这家茶楼就好。”他微微一笑,歪了歪头,顺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一边在心里对自己切茶的手艺进步感到欣慰,一边又说道:“现在所能想的也就是子承父业罢了,你不也是吗?况且也没有什么其他想做的事了。”

“也是也是,来,给你看样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陆墨没有接下去这个话题,他说起这个,只是想能多聊几句,不然一直干瞪眼会是件极其郁闷的事。

而后,他拿出了一只锦盒,同时直接将盒盖打开,锦盒之中一只青玉笛静静地躺在里面。

“你看呐,这支笛子是我从一个衣着有些奇怪的人手里弄来的。”

说着,他用手一指,张子羽的视线也顺着看到了那支。

“唔,确实是好东西。”张子羽并不懂玉石的好坏,但这么一大块玉石雕成的笛子,肯定是珍品。都说玉笛玉笛的,没想到这家伙真的弄来了一支玉质的笛子。

“其实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东西是用什么玉料做的,不过也无所谓,这东西一眼就是好东西,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就带来了。”陆墨补充道。

陆墨讲的的确没错,即使不懂玉,张子羽都能一眼看出这笛子不一般,上面的光泽不是一般事务能比的了得。而陆墨这边拿到笛子所用的钱也并不是很多,所以全当自己捡了便宜。

说罢他得意的笑了笑,就好像是做了件挺了不起的事。

那支玉笛就这样来到了张子羽的面前,以往是命运在冥冥之中的安排,现在这是东方记言刻意为之。

张子羽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再次笑了笑,说道:“这支笛子估计花了不少钱吧,这上面的雕纹,一看便知绝非是平凡之物。”

“哎呀,真是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咱俩还客气什么呀,而且那个人好像也是急于出手,也没有多问我要多少。不过我跟你讲,这绝对不是什么别人用剩下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陆墨接话道。

说着,他也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随手又拿起一块点心一口吞掉。

“哎呀,今天的点心做的比往常还要好吃。”

张子羽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拿起一块点心尝了尝。

嗯,跟平时做的没什么区别。

面前的这人是自己的发小,两个人从小玩到大,也都了解对方的性格。

陆墨呢,属于那种玩世不恭的二世祖,而张子羽则是个很守本份又挺腼腆的人。这两个人并不是一类人,却能相处的十分融洽。而前者那玩世不恭的态度,也在这相处中有所收敛,也正因为这样,陆墨也并不是那种容易作恶的人。

“好了,不管怎样,是你送给我的,我一定好好珍藏的。”他笑了笑,接过锦盒并道了谢。

两个人嬉笑着,忽然陆墨想起什么,便又问道:“对了,你跟林家那位千金小姐的婚事怎样了,是不是要快要到婚期了?”

这陆墨想来也没什么事可做,一天天的打听这个打听那个,每天混迹于市井之间,收听着四面八方来的各种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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