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城回来后,柯铭就接到一宗很奇怪的调查案件。
“铭哥,这个案件值得这样关注么?”陈雅雯很不解,不论从哪方面看,这件事都不值得这样关注。
“我不这么认为,一个人在两个月之内连续三次遇袭,不是隐形富豪就是外面有仇家。”看着手上的资料,柯铭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但是这个人不论是从人际关系还是平时的消费,都证实了,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三次被人持利器袭击,又三次以无限正当防卫杀掉对方,就这运气,我看他真可以买彩票去了。”
这个案子就发生在阳城市内,新闻都开始大肆宣扬,柯铭在回来的飞机上都可以看见跟他有关的报道。
嫌疑人名叫武施琅,男,二十五岁,是一个保险代理人。平时的活动轨迹相当大,除了公司和家以外,他还是各类酒吧夜店的常客。“二十五岁,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但是经济条件又还不错。”手上的资料并不能表现任何问题。“在家里蹲着是查不出案子的,我们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说来也巧,武施琅的住所和柯铭家在同一个小区。“对了,铭哥,我从来没见你回家看过。”王正阳也很好奇,柯铭的父母就住在阳城,但他从未回家过一次。“行了,他们比我还忙,我回去的时候,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柯铭也是哭笑不得,自己父母因为有工作调动,现在时常两个城市来回跑。他大学假期第一次回家就扑了个空,等到工作后,柯铭就像被遗忘了一样。连他们出国旅游这件事,柯铭都是从朋友圈里知道的。
武施琅现在正在公司,柯铭趁着这个机会打算碰碰运气。还不等他敲门,大门就被打开了。“哎呀,你怎么回来了,学校放假了吗?”开门的正是柯铭母亲冯怡。“老妈……我都工作好几年了。”不只是柯铭,一旁的三人都被这母亲给噎得说不出话。“哎呦,这姑娘真精神,你贵姓啊?”看着柯铭身边的陈雅雯,冯怡明显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未来儿媳妇。“阿姨您好,我姓陈,是铭哥……”“别说了,姑娘,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你是不知道……”冯怡抓起陈雅雯的手就开始念叨起来。
“铭哥,伯母这比唐僧还厉害啊……”看着絮叨了近十分钟的冯怡,王正阳现在能明显感受到插不进话的陈雅雯有多尴尬。
“阿姨,您误会了,陈小姐不是铭哥的女朋友。”罗琳娜看见陈雅雯都快哭出来了,赶忙上去解围。“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搞错了。那么,这外国姑娘,你肯定是我们家柯铭的对象吧?”冯怡正准备更换目标,被王正阳硬生生拦了下来:“阿姨,阿姨!这是我女朋友,我们都是铭哥的朋友。”
进屋后,柯铭终于能说出,自己是为了破案才顺便回家的。“武施琅啊?这小伙子我有点印象。”冯怡仔细回想着:“之前他跟你爸爸还闹过矛盾来着。”“跟老爸有矛盾,是怎么一回事?”听到这里,柯铭开始感觉有点眉目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大概是半年多前吧,你爸那天喝酒喝多了,是别人代驾开车回来的。你爸那时候睡着了,代驾不知道车位,就随便停了一个位置,没想到停的就是小武的车位。第二天一早,你爸电话都快被打爆了,还发了不少短信,骂的那叫一个难听。但这事儿确实咱们自家有错,你爸下去好声好气的给人道了歉。”
听了冯怡的话,柯铭这才知道缘由。“怎么了,这小伙子犯了什么事儿么?”“老妈,这你就别问了。”就算是父母,柯铭也不想随意透露案情信息。“对了,你爸今天晚上也回来,别走了,就在家里吃饭。”
柯铭的父亲柯鸿途已经快退休了,回家也逐渐准时起来。“老柯,你看谁回来了。”“还能是谁,这臭小子,我还没进门就闻到他的味儿了。”说归说,柯鸿途还是忙不迭的跟着冯怡一起钻进了厨房。
“老爸,听说你之前跟武施琅有矛盾?”“是有矛盾,这小伙子做人做事太冲动了,那天我没火都快被他给骂出来了。”说到这,柯鸿途都有点忍不住想骂街。“我猜猜,这家伙说话很难听?”柯铭试探性的问道。“可不是,这年轻人骂人都快给人祖宗挖到三叠纪去了。这还不是第一次,之前那几个倒霉蛋,就是被这小伙子给激了。”这句话让柯铭十分在意:“倒霉蛋?哪几个人啊?”“你还不知道吧,这小伙子之前被人砍了三次,都是小区里的人。”
这一点柯铭倒是没注意,三个死者都是小区内的人,看样子这个正当防卫案还真值得自己深挖下去。
柯鸿途恰好目睹了其中两场正当防卫案件。
第一次案件发生是在三个月前的周二,死者名叫马儒,是小区内一个出了名的混球。整个小区没有一个人愿意粘上这么一块狗皮膏药。但这次,武施琅让他永远消失在小区内了。
马儒没有购买过车位,而武施琅每天回家的时间并不固定,这让他起了心眼,占用了武施琅的车位。周边的住户都被马儒强占过车位,有时他还会恶意堵着小区门口,态度极其恶劣。“那天,小武看样子是忍无可忍了,找他去理论。马儒那个家伙跟他吵了几句,不知道哪句话激着他,直接回家拿了把刀出来砍小武。”接下来的事不用说也知道,武施琅一把夺下了刀,砍中马儒的颈部,造成大出血死亡。“这个案子旁边有不少目击证人,都证实了是马儒先持刀行凶,小武也就被定性为正当防卫了。”
柯鸿途的话和监控视频基本一致,但这也是柯铭最怀疑的一点:“马儒这个老混球我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个精明人,只有他占别人便宜,绝对不会让别人有机可趁。”他曾经见过马儒故意惹恼他人,挨了两个耳光,在警局内闹了五个多小时后磨来了三千块钱。“我们也奇怪,马儒这家伙出了名的精,居然会这样失去理智。”虽然有点疑惑,但柯铭并不认为没可能。“这是第一个人,那第二死者方友成又是怎么一回事?”方友成和自家颇有交情,这也是他好奇的原因:方友成是邻里间出了名的好好先生,没有人见过他和别人红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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