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再次睁开眼,依然是熟悉的,半透明的身体飘在半空,只能跟随角色视角移动,她看见一个非常高大干练的女人,皮肤微黑,横眉冷目,耳朵上带着小小的珍珠耳环,身后跟着几个镖队成员,架着装的满满当当的车向着小城的方向奔去。
烟尘滚滚而起,女人率着众人风尘仆仆的快速赶回了城里,一进城,她就像是换了个人,脸上带上大方爽朗的笑容,热情的给小孩们分发着糖果。白杏注意到,有一个小孩挤到了最前面也想讨要糖果,估计不久前在疯玩,身上脏兮兮的,手上糊着黏腻的糖汁,混着灰尘,手掌黑乎乎的,小孩开心的伸手想抓住女人的衣服问她讨要糖果,女人眼底闪过一丝隐蔽的厌恶,脸上还是笑着,身子却隐秘的躲开了小孩的手,快速给他递一块糖把他打发走,然后在人们恭维和羡慕的声音里,被簇拥着回到了家。
张屠夫是个不太会说话的汉子,听说女儿回来了,衣服都来不及换,赶紧从铺子里赶回家,看见女儿回来开心的把手在围裙上擦擦,想抱她又怕身上脏。
女人见着张屠夫,脸上的笑容才真切了些,俩人热切的回家,张屠夫许久没见女儿,听她说着走镖遇到的事,眼睛酸涩。
父女二人开心唠了许久,女人让张屠夫先继续回店里忙完再说,张屠夫走后,她走到院子里,挪开一块大石头,露出压在底下的盖子。
白杏看着她走进去,来到密道中间,石道内灯被点燃,两个男人已经等在了那里,一个长得雍容富态,身上穿的衣服面料看起来也十分珍贵,应该就是城主,另一人身形佝偻,长得有些猥琐,看起来就是个泼皮模样,看见女人走过来,眼神露骨的上下打量。
女人看见她的眼神,非常不客气的警告:“任樊梓,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睛挖了喂狗。”
任樊梓撇撇嘴,装出一个害怕的表情,然后在女人皱眉厌恶的神情中嘿嘿嘿的猥琐笑起来,城主瞪他一眼,他才略微收敛。
城主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了女人:“这次的报酬。”
女人打开袋子,眉头立刻紧皱起来:“怎么才这么点?”她眼睛像鹰一样锐利的紧紧锁住城主,饶是城主心机深沉,也不由得被这眼神一惊。
三人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那个叫任樊梓的也收起了脸上嬉皮笑脸的神色,他像暗渠里的老鼠,一双眼睛在火光下微微发光,如蛆附骨般盯着女人,嘴上却笑着说:“咱们三个,我负责拐,老宋负责找买家,就你最轻松,把人运出去就行了,我们都不嫌弃你,还分你这么多,你还有什么不满啊?”
女人咬紧了牙,脸上露出狠色:“意思就是没得谈了?”她微微弯腰,身体蓄势,一只手握住藏在衣服下的匕首。
任樊梓和城主对视一眼,女人看见了他们的眼神交流,眼神一厉,突然暴起一脚踢灭了墙上的火把,石道内顿时陷入了黑暗。
“不好!小心!”两人惊呼,任樊梓虽然看起来瘦,但是力道却不小,和女人在黑暗中扭打在一起,城主摸索着找到掉在地上的火把,拿出火折子重新点起,石道内重新恢复亮光。
女人顿感不妙,如果是黑暗中,城主投鼠忌器,不会敢动手,如果误伤了任樊梓他们就彻底输了,但是现在她被任樊梓缠住,如果城主从旁动手,处境将会十分危险,她不再和任樊梓缠斗,想抽身离开。
但是二人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任樊梓直接扑上去压倒了女人,女人的刀刺向他的喉咙,任樊梓反身躲开,女人见跑不掉,直接发了狠,双手握住匕首瞄准任樊梓喉咙往下一扎,任樊梓大惊,直接用手握住刀刃,用手硬生生抵住,不让刀刺穿自己的喉咙,鲜血顺着他的手缝溢出,滴在他脸上,两方都在用力,神色狰狞,像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城主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刀,在女人目眦欲裂的眼神中狠狠扎向女人的后心。
渐渐的,女人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永远陷入沉睡。二人迅速打扫了战场,把女人拖回房间里,布置了场地,伪装成仇杀的样子,白杏看着石道角落里那枚珍珠耳环,幽幽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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