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有反应,老板就已经准备好了工具。
胆小的兔子想了下,记忆里感觉会很痛,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躲到艾瑞克身后。
“怎么,怕?”
“感觉会很疼。”
小兔子胆子一直很小,她有很多想做但是却不敢做的事。
一直以来,循规蹈矩,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兔子。
老板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手里的工具放了下来。
“那我打。”
艾瑞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小心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倒是很无奈地坐下。
希娅松开他衣服,就这样乖巧站在旁边。
老板动作很熟练,往他的薄耳垂上夹了钳子,露出打洞的部分。
再后面,叮的一下,OK了。
小兔子希娅看着上面穿肉而过,有点紧张地盯着那肉嘟嘟的耳垂。
眼里因为好奇和惊恐,微微颤抖着瞳仁。
另一边没打,他就打了一边。
“小兔子,要不要打?”
“疼吗?”
她脸皱巴巴的,看着面前坐着的冷静的艾瑞克。
他毫不在乎耳朵上面多了洞,摇摇头,
“就和打针一样,不怎么疼。”
“啊,那我打吗?”
她不确定颤抖说出这句话,眼神死死盯着那穿了钢针的小耳垂。
“这话问你,想打就打。”
艾瑞克的脸充满了少年气,尤其是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很勇敢无畏。
但兔子一直觉得他这个叫做不稳重,叫做调皮捣蛋。
“我没钱。”
“我有,想打就赶紧坐下。”
他站起身盯着她,也不催促她坐下或者离开。
“那我打吧?”
她依旧还是疑问着,要打吗?会不会很疼,很奇怪。
“这话问你,不是一直嚷嚷有钱了就要去试试吗?”
琥珀色的眼眸就这么淡漠地望着她,艾瑞克的耳垂红着,结着血痂。
他的脸在灯底下,从这样的死亡角度来看,更衬得他眼神清亮,唇色红润,浑身上下透着股野痞劲儿。
“那试试看。”
她的手乖巧放在膝盖上,眯着眼睛,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怕。
很快的,耳垂被夹住。
她下意识想要逃跑,可是艾瑞克反而从旁边拿了凳子,就直接坐在她旁边,握住了她的手。
狼的体温很热。
手心一直传来热意,她闭上了眼睛。
冰凉的金属感,猛然穿透自己的耳垂。
脑海里开出一阵烟花,噼里啪啦。
微微针刺感从耳垂上面,不痛不痒地传来。
她终于睁开眼睛,眨了眨。
耳垂上的异物感很明显。
好像,也没想象中这么疼。
艾瑞克对着她挑了挑眉,手慢慢松开。
他头发养长许多,碎发有些遮住眼眸。
“哎,还有一边。”
忙不迭把他的大手接着抓住,希娅这只兔子接着低下头。
这一次比之前有进步,没有闭上眼睛。
然后另外一只耳朵,啪嗒一声。
她的手指狠狠抓紧手里人形的狼爪。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随后猛然睁开,
“好了?”
眼里红彤彤的,是疑惑又惊喜的亮光。
在亮光中,艾瑞克点点头。
回过神来,希娅发现自己还抓着他的手,就偷偷卸下力气,慢慢松开。
他付完钱,朝自己走来。
自己现在可没有钱给他。至于以后,她不想拥有以后。
“这个是碘伏,要天天消毒。”
艾瑞克把袋子递给她,自己拿了一个。
他忙前忙后,在出门的时候,还给她挡风。
她现在有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死了。
他们继续上路。
灯红酒绿的路上,晚风一直在吹她的耳垂。
有点火辣辣的,可是艾瑞克已经开得比之前要慢了。
后来,他们去了大桥下面。
下面四仰八叉倒着很多流浪汉睡觉,地上有的有块布,有的什么都没有。
他们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有着许久没洗澡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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