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生辰宴已经过去近半个月,除那次外,慕璟再也没有来找过夏卿辞。
夏卿辞也没刻意去打探过他的消息,左右慕璟都被寻回去了,剩下的事便与她无关了。
这日,夏卿辞正在梳妆,碧桃突然提起大军回京一事。
“听说正午就进城了,好多人都挤在朱雀道上等着看呢。”
夏卿辞摆弄着脂粉,不在意道:“有什么好看的,人挤人的,闷都要闷死了。”
碧水在身后为她挽着发髻,听自家小姐这么说,她笑道:“这可同以往的军队回京不一样,这次咱们不仅大胜了蛮夷,还让他们签下了求和的协议。往后二十年,边疆就不会有蛮夷之忧了。”
夏卿辞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事,自建朝起,大夏同蛮夷之间的战争就没停过。
虽然有时也能把蛮夷赶出边界,可不过半年一年,他们便如附骨之疽,再次卷土重来。
她有了些兴趣,道:“那确实值得去看看了。”
碧桃兴奋道:“小姐要去看嘛,那奴婢这就叫人去望星楼占好位置。”
夏卿辞随手把桌上的珠花扔向碧桃,她嗔怪道:“我看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去看,所以才伙同碧水撺掇着我去。”
碧桃笑嘻嘻的接住珠花,又给簪回了夏卿辞头上。
“奴婢确实想去看来着,可若是小姐不去,奴婢自己去也没什么意思。”
夏卿辞道:“你就会说好话哄我。快去快去,要是迟了占不到位置,你想看都没得看了。”
碧桃福身,欢快的退下了。
还不到正午,朱雀街的两边便挤满了百姓,从上面看去,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在一起,瞧着竟有几分可怖。
望星楼是上京最好最高的酒楼,所处的位置极好,就建在几条大道交汇的中心,朱雀街的正中央。
今日,临街的酒楼都订满了位置,更别提视野极好的望星楼了。
还好平日里,夏卿辞总来光顾,碧桃又借了尚书府的势,这才在二楼的凭栏处订下了一张雅桌。
今日的天气极好,万里无云,春光明媚,仿佛也在庆贺着这场胜利。
碧水把桌凳用帕子细细的擦了一遍,又给凳子垫上了一个软垫,这才扶着夏卿辞入座。
碧桃站在一旁,她扒着栏杆兴奋的望着下面,像只雀儿一样叽叽喳喳的叫着:“小姐,下面好多人呀,怕不是大半个上京的人都来了吧。”
夏卿辞饮着茶,她浅看了下面的人群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人再多又怎样,我们又不是来看那些人的。大军还没影呢,你就这么激动,等真正看到了,还不得晕过去。”
碧桃从栏杆处回来,圆圆的小脸覆着层细汗,碧水瞧见了,忍不住拿了帕子给她擦掉。
碧桃道:“其实奴婢想看的不只是这个,听说军中主帅是靖王殿下。京中都传他神勇无双,运筹帷幄,他自上战场起,便从未有过败绩。军中多亏有他,才能把蛮夷打的节节败退。”
夏卿辞没想到碧桃竟然是想来看慕璟的,她扁着嘴,道:“有什么好看的,人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他能有什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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