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江省钢铁厂家属院。

正是午饭时分,家家炊烟袅袅,不时的传出锅勺碰撞的声音,跟大人呵斥孩子馋嘴的声音,就像一道生活的交响乐。

李美凤家住在家属院的平房区,这里的平房面积不是很大,住的也都是厂里的领导阶层了。

李美凤心思不宁的扒拉着锅里的大白菜,好像这一片吵闹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办法入她的耳。

“东东妈,东东妈......”一个大嗓门的妇人跑了进来,嘴里还不停的叫着人。

李美凤被声音叫回魂儿,定睛看过去是隔壁邻居,车间主任王栓全的媳妇张荷花张大姐。这人也不知道是有啥急事儿,那头顶都跑冒烟儿了。

李美凤赶紧将锅里快烧糊的菜铲出来:“张大姐是您啊,这是咋了出啥事儿了?看你急的,大冬天的都跑了一脑门子的汗?”

张荷花好不容易将气儿喘匀了:“我的妈!差点给我累死,哎呦,你可快点吧,你家施西在学校让人给推了一下,磕着后脑勺晕过去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晕着呢。”

李美凤手里的锅铲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着急的抓住张大姐的胳膊:“啥,张大姐你说啥?我闺女晕过去了?”

张大姐也顾不上被抓疼的胳膊:“可不咋地,就磕了一下咋叫也叫不醒,听说后脑勺磕了老大一个包,你赶紧过去看看。”

李美凤啥也顾不得了,连棉袄都没穿撒开腿就朝厂医院跑。

听到张大姐大嗓门的人,出来就看见跑出去了李美凤,他们好奇的不行,这施家出啥事儿了?

张大姐给检查了一下火,见没事儿也从施家里出来,正好让出来看热闹的人给堵住。

“张大姐,施家这是咋啦?”

“是施西被同学给推到后脑勺磕了个大包,这会儿人还昏迷着呢,这不我过来告诉一声儿,也不知道那孩子咋样了?”

要不是一会儿家里的男人跟孩子要回来吃饭,这会儿她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施西这孩子这一年是咋啦?咋总是受伤?那孩子可打小就皮实的不行。”

“可不,施西那可是咱大院有名的小钢炮,这一年也不知道咋了,那性子也变的不一样了,之前就看哪有人敢欺负她。”

“还真是,别看施西是个丫头,咱大院的小子哪个没被她揍过,这咋性子还变了呢?”

张大姐也疑惑呢,要说这施西丫头可是她看着出生长大的。跟她那双胞胎哥哥性子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斯文的不行跟个大姑娘似得,一个就跟那二踢脚似的一碰就爆。

可如今施西这丫头就跟那小白兔似的,整天耷拉着脑袋,畏畏缩缩的,好像大声说话都能给她吓一跳。

“也就一年前那次,施西那丫头磕到了脑袋开始吧?好像就给脑袋磕出问题来了,性子都变的软的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给磕坏了。”

几个老娘们跟着一想:“可不是,你要是不说我们还没想起来。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施西那丫头变了性子的,别是真的给磕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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