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一起的祝若言和楚天阔眼神复杂的看向苏婉婉。

小师叔外表看起来娇小可人,乖巧文弱,怎么一出手就这么血腥暴力,专爱砍人头颅。

虽然是很爽,就是那冲天的血柱和死不瞑目的脑袋,略微有点瘆人。

他们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贱人,你怎么敢杀了我三位师妹,和云隐门的两位师兄。”娇喝声的主人终于奔到近前,一脸悲痛和愤怒的看向苏婉婉。

此时苏婉婉灰扑扑的道袍上已经染满了鲜血,她的脸蛋不知何时也蹭到了鲜血。

听到那人叫骂自己是贱人,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来人。

配合她手上还在滴答流血的重刀,颇有几分杀人狂魔的既视感。

来人是一群五人,为首的是身着玫红洒金衣裙的女修,此刻她脸上的悲愤和伤心已经僵住了。

被苏婉婉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爬上来。

她只觉得被地狱的勾魂死者盯住了一般,死亡的威胁将她牢牢笼罩住,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跟在她身后的有两位是背后背着剑,身着月白道袍的年轻男子。

他们正一脸不赞同的看向苏婉婉,但并没有要和她动手的样子,只是站在一旁警惕的注视她。

玫红洒金裙女修身后还有两位女修,一位身着纯白衣裙,一脸小白花柔弱女修的既视感。

另一个身材高挑,骨节匀称,也是一脸敢怒不敢言的盯着苏婉婉。

或许是大家都没有想到会进入这天罚谷,除了那隐天宗的那两个剑修,这三人都没有武器,还一脸的菜色,想来是没怎么吃饱。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

“咳咳…”昏迷的乐乐怡慢慢清醒过来,咳嗽着在祝若言怀里睁开眼睛。

“祝师妹,楚师弟,我们都死了吗?”她虚弱的问道。

“乐怡师姐,我们没死,是小师叔救了我们。”祝若言轻声解释。

“小师叔?”乐乐怡有些迷茫。

“几位,请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解释可好。”祝若言脸色苍白。

虽然是话是这样说的,眼睛却牢牢盯着隐天宗那两个背剑的男子。

“你说。”两人对视一眼,由个子较高的那人说道。

“我乃衍天宗合道水域水禾真人真传弟子祝若言,这位是我师姐,隐峰弟子,这位,”祝若兰指向一身血的楚天阔。

当听到祝若言的介绍时,苏婉婉眉眼动了动,对面五人也都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乐乐怡。

“是水木青华问师叔的真传弟子。

我三人进入秘境后,无意间遇上便结伴而行,不小心误入天罚谷,周身灵力尽失。

原本想早日离开这里恢复灵力,哪知道在这里遇上了云隐门和琼花宫几人的埋伏。”祝若兰说道。

“你胡说,楚师妹和文师妹,还有褚师妹才不会做这种事。”玫红洒金女修激动打断她。

祝若言不理她,继续说,

“她们先是出现三位女修,咳咳...以结伴同行为理由取得我们咳咳...的信任,

而后实施偷袭,重伤我以后,打伤乐怡师姐,

云隐门的两个咳咳...男修趁机跳出来,和她们一起,准备将我们灭杀在此。”祝若兰似乎是内脏受了伤,这段话说的断断续续,还伴随着咳嗽。

“你胡说…”玫红洒金女修越发激动,看那样子就要上来打杀祝若言。

苏婉婉冷眼看着,只要她敢上来,她就敢一刀砍了她。

可惜对方没给她这个机会,被隐天宗矮一点那个男修伸手拦下了。

“秦师兄,你也不相信我们吗?”玫红洒金女修顿时不可置信,脸上带着受伤的表情,眼中的泪水要掉不掉的看向拦住她的秦岸。

“先听祝师妹说完。”秦岸不为所动。

“我被偷袭,失去战力,乐怡师姐被云隐门那人重创丹田,昏迷在地,

那人想趁火打劫,杀了乐怡师姐,另外那两人也趁着楚师弟分心,想毁了他的丹田,趁机杀了他,

是小师叔赶来,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我们。”

“你胡说,我琼花宫远在东海之边,离你衍天宗万里远,平日无甚冤仇,为何要对你们下这死手。”玫红洒金裙慌了,咬牙切齿道。

“我们也想知道贵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祝若言盯着她问。

“两位师妹各说各的有理,我们看到的却是琼花宫和云隐门几位已无还手之力,贵宗这位小师妹却没打算放过他们,还狠心将人砍头,

你们怎么看,都像是强词夺理,故意编造事实。”高个男子站出来,一脸公正的说道。

他的脸上带着公正,似乎是站在中立的位置说着公平的话,但那明显的偏袒之意,让玫红洒金裙这边三人松了口气。

他身边矮他一个头的秦岸皱起眉头,不赞同的看向他。

高个唐朝像是没看到秦岸皱起的眉头,还一脸正气的看向苏婉婉,一脸的嫉恶如仇。

“还是唐师兄看的明白。”小白花含情脉脉,一脸你是我的英雄,你救我于水火的感激表情看向唐朝,让他越发飘飘然。

“首先,我师承问道峰沐琰尊上,你算哪颗葱,敢叫我师妹,谁给你的勇气用你那张喷粪的嘴叫我师妹,

还是说你家眼瞎的师父是比肩我师尊的存在,才让你这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蠢货对着我大言不惭。”苏婉婉鄙夷的看向他。

“其次,你也别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烂好人,

刚刚的一切我都用投影石录下来了,你不服,咱们出了秘境摇人,大家排排坐看投影石,是非曲直总有不眼瞎的人看得见。”苏婉婉继续开火。

“最后,收起你那一脸委屈受人欺负茶里茶气的表情,姑奶奶看了就恶心,

你再一副被我欺负了的样子,你信不信姑奶奶就真的砍了你的头,反正你都一副被我欺负了的样子。”最后这句,苏婉婉是对着小白花孟雨筠说的。

“你...你...”唐朝被她气得一张脸通红,一只手食指指着苏婉婉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更多的是心惊,对方是沐尊上的弟子?那他刚刚岂不是得罪了对方?

小白花孟雨筠被苏婉婉饱含恶意的笑吓得一激灵,猛地就想到了对方那宛若杀人狂魔一般,手起刀落砍人人头的样子。

顿时惊吓过度,朝玫红洒金裙萧曼彤背后躲去。

“你什么你,再用手指着你姑奶奶,信不信我连你一起砍了。”苏婉婉恶狠狠盯着唐朝。

她满身杀气,浑身是血,又拿着一把曾经杀人无数,戾气甚重的大刀,整个人无意识间散发一股浓浓的杀气。

宛如实质的杀气激的秦岸和唐朝背上的剑哐哐作响,一股浓重的死亡阴影将众人笼罩其中。

“这位道友,还请你不要介怀我师弟的话,我们并无恶意。”秦岸看到鹌鹑一样躲闪苏婉婉眼神的唐朝,内心闪过一丝失望。

剑修终身只修一剑,面对困难、生死威胁也要用一往无前的勇气和气势迎上去,才能看破生死,于战斗中生死间磨练剑意,悟出属于自己的剑意。

可他呢,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童压制,甚至因为对方身上的气势,就吓得失了本心往后退。

这样的人,还能悟出自己的剑意吗?

尽管秦岸被苏婉婉蓬勃的杀意压制,他还是顶着对方杀人的目光和张扬浓烈的气势解释道。

“哼,窝囊废。”苏婉婉不屑的看向众人,面对众人朝后退了两步。

她低声问楚天阔,“楚师侄,可还能动?”

“小师叔,我可以。”楚天阔以为她对这几人生了杀心,咬牙忍着痛,上前与她比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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