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后院,四个男人横七竖八地或坐或躺,我抱着自己的膝盖,靠坐在一座郁金香花坛下。

我知道,他们都在等,等我的一句回答。

他说他怕,而我,又何尝不是。

曾经,我也仰望过一个男生,他是舞台上最耀眼的王子,他是眼中只为我闪光的卿哥。

青春期最敏感最懵懂的四年,我满心满眼都只是他,可最后我却换来了一身的伤痛,和梦想断送的恨。

同样是光彩夺目的人儿,同样是互相陪伴的四年。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站起来时膝盖又有些疼,但我假装腿麻了,跺跺脚往屋内走去。

是有些不地道了,不正面回答人家,躲进洗手间逃避现实,但我也真的怕伤了他,伤了四年互相救赎的情分,不得不承认,自己挺渣的。

自嘲地笑笑,推开洗手间的门,思考着以什么表情回到后院最自然,却突然被一只手拉着扎进一片黑暗。

滚烫的唇舌压下来,细品竟是和我相同的红酒的味道。

许是酒精的作用,我竟全然没有反抗,甚至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丝低沉的哼声。

就是这一丝,像是给了他肯定,唇舌的力道又加大了许多,让我有些透不过气的晕眩。

原本按在我左肩上的手,带着高温从我的背上轻抚而下,到了腰间时加大了力度,把我狠狠塞到他的怀里,紧贴着他的胸膛。

一时间,我甚至以为他是想把我吃到肚子里的。

猝不及防的,我打起了寒颤,我自己居然都以为是为了配合他的动作。

但过了一会,当我们两个都觉得不对劲时,他放开我,而我痛得窝成了一团。

“怎么了?”他的额头依旧抵着我的额头。

“胃疼。”我甚至鼻子上疼出了汗珠。

“你,白天吃东西了吗?”嗓音沙哑得还挺好听,尤其是尾音的“吗”。

我没回答。

他叹了口气,“没人看着你,你就连饭都忘记吃了,带药了吗?”他知道的,我这胃疼的毛病常犯,一般都会随身带着药瓶。

“嗯。”摸了摸外套的口袋,拿出药来。

“给你煮碗面吃吧,你先把药吃了。”终于,他把头从我头上挪走,转身按开墙上的开关,眼前突然的明亮让我不自觉抬手挡住了眼睛。

而他则开始在偌大的厨房里忙活起来,看样子他对这里很熟悉。

接过他递来的温水,先把药吃了,然后慢慢喝着水暖着胃,听着他的唠叨。

“白天在家自己不知道吃点东西吗?是不是又偷偷喝咖啡了?刚才坐在那儿,桌上有那么多东西,怎么不先吃点再喝红酒啊?……”

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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