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霍资昭双眼微压,“为了我,什么意思。”

白奕似是得到了足够的回应,目光看向他时,眼中多了几分勇气。

“霍先生,你应该清楚,就算那天我没有报警,江荔被救出去,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我也算了解江荔,她认定了苏怀清,并且恨透了你。”白奕越说越大胆,“就算她留在你身边,对你也是一种威胁,她会想着报仇,从你身上拿走足够将你扳倒的证据,对于她来说,你就是他的仇人,而对于你来说,她就是威胁,你们只能刀剑相对。”

霍资昭并不看她,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支,拿在手里慢慢摩挲。

“很好,继续说。”

白奕看着他手上的动作,迟疑片刻,“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我不希望眼睁睁看着您,为了江荔失去理智,失去更多!”

她看着霍资昭拿起黑壳打火机,点燃了那支烟。

“这样的女人我了解,您之所以对她念念不忘,就是有一种征服欲存在,因为她不向你妥协。所以我想说的是,这只是一种错觉罢了,您应该尽快放下。”

白奕说着,下意识地就往那烟端的红点看,随着话音的落下,心里也七上八下。

“说够了?”

霍资昭吐出一缕烟气,将她一望。

“我还不至于,让你来教我怎么做。”他敛眸,眼中的狠决却变本加厉,“用你的话说,她是一个威胁,而我放弃这个威胁,那就是向她妥协,我虽然拿得起放得下,但她江荔,我不会妥协。”

白奕看着他站起身,临出门前,他嘱咐她最后一句。

“看在你白煜的份上,这一次我不和你计较,如果有下一次,谁也救不了你。”

黑夜漫漫,等来黎明之前,总在漆黑中寻找光亮,在噩梦中挣扎着绝处逢生。

这漫漫长夜带给她的,是无数次梦魇,以及似乎永远也见不到光明的绝望低谷,偶尔有光照进来,也是一次又一次的错觉,和自我欺骗。

“放开我……放我出去……放开我!”

江荔呻吟着,从床上猛然惊醒,与之前的噩梦一样可怖,昏暗的不见天日般的色调,那个男人变得面目全非,还有从他身后冲出来的恶狼,伸长了舌头恶狠狠地看着她,脚下有无数条蛇,呲着分叉长舌,流着唾液,慢慢往她身上爬。

“怎么了?小荔,小荔。”

苏怀清被她的动静吓醒,他慌忙起身看,江荔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两眼直直地看着天花板,似乎还处于噩梦的惊惧之中。

她一把抱住苏怀清,“开灯,把灯打开。”

自从苏怀清过来陪她之后,她尝试着摆脱开灯睡觉这个习惯,但是在不适应中入眠之后,却还是被噩梦惊醒。

苏怀清抱紧了她,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慢慢来,不着急,总有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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